陽鳳的臉色。
她的臉色很難看,輕顰著雙眉,似乎是在思索著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項青陽神情很嚴肅,但卻並無為難之色,似乎是,這個燙手的山竽,已交到了歐陽鳳的手中。
歐陽鳳終於有了一個決定,淡淡一笑,道:“莊璇璣,你決定要離開活人冢了?”
莊璇璣道:“大總管是不是也決定把我們留下來呢?”
歐陽鳳道:“不,我已決定放諸位離開此地了。”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大總管又要耍出什麼花樣了。”
歐陽鳳道:“我不能殺你,但你又倔的利害,似乎是隻有放你們離開一途了,不過,莊璇璣,當活人冢決心要追你回來時,莊姑娘就會感覺到,你離開活人冢是一件很不智的舉動了。”
莊璇璣道:“歐陽鳳,有一天,我真的再回到活人冢時,希望你還能安於現位。”
歐陽鳳道:“莊姑娘,咱們走著瞧吧!你好像和我已經勢不兩立了。”
莊璇璣冷笑一聲,道:“小妹覺著,你這個總管管事太多了。”
歐陽鳳道:“莊璇璣咱們是立場不同,你既然一定要和我拼個結果出來,咱們就試試看,姑娘請吧,恕我不送了。”
突然轉過身子,行人了活人冢內。
項青陽緊隨在歐陽鳳身後而入。
活人冢的大門,突然關閉起來。
馬鵬低聲說道:“奇怪呀!他真的放我們走了。”
莊玻璣道:“歐陽鳳這個人,相當利害,不可輕敵,咱們走吧!”
登上石階,莊璇璣和四大凶煞,都不自覺的抬頭望望那無際籃天,悠悠白雲。
短短一兩天的時間,五人都有著很長很長的感覺。
景物依舊,青翠林木中仍然掩映著幢幢的瓦舍,但卻一片幽靜,不見人影。
進過了活人冢,再看那些控制在生命之泉下的武林人物,已然全無神秘之感,既然無人現身攔阻,莊璇璣自然也不會再去招惹他們。
曰路行去,穿過了接引山莊,仍不見有人阻止,既未見虎公子等三人,也未見打鬥痕跡。
好一片安適、寧靜的莊院,誰又會想到這地方,曾經是殺人的屠場。
鬼刀、妙手、暗箭、毒花,並未因這片寧靜,鬆懈了戒備。
四人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他們明白,對方如若要出手攔截,必然是兇厲無比的一擊。
四個人沒有交談,但卻很自然的分散在莊璇璣的四周,形成了一個保護面。
短短几日的相處中,莊璇璣已經征服了他們,四個人由內心中發出的忠誠敬重。
沒有任何事故,五個人,就這樣平平安安的走出了接引山莊。
柳媚第一個忍不住,籲一口氣,道:“我一路在想,越想越糊塗?”
一向冷冰冰的王傑,突然笑了起來,道:“柳家大妹,你在想什麼?越想越糊塗了?”
莊璇璣把四個驕狂、自私的人,揉合生死與共之中,使他們很自然的有了一種改變,潛移默化之中,使他們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他們不是強者,就活人冢內的高手而論,他們只能算三流人物,但他們四個人各有專精的藝業,如若真的能衷誠合作,足可和第一流的強者一搏。
四大凶煞,內心都有了一個觀念,合則互利,分則敗亡。
柳媚笑一笑,道:“我在想那位歐陽鳳,她怎麼會真的讓我們離開活人冢?這豈不是縱虎歸山了麼?”
高空道:“柳姑娘,這裡沒有山,而且,咱們也不是虎。”
柳媚道:“就算不是虎,該是四頭豹子吧!他為什麼要放了咱們?”
高空嘆一口氣,道:“我看咱們四個人,也不能算豹子,所以歐陽鳳才放了咱們。”
柳媚道:“你怎麼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不是虎,不是豹,你說咱們是什麼?”
高空道:“什麼也不是,歐陽鳳根本沒有很看重咱們。”
馬鵬道:“見過活人冢的高手,在下確有螢火不足與皓月爭明之感,但咱們也不能太過妄白菲薄,至少,咱們四個人合起來,算是一個豹子。”
高空道:“不錯,在下正是此意,如是咱們四個人分開了,我看就變成了一種小青蛙,一口就被人吞下去了。”
王傑道:“咱們一散夥,我看誰也活不過三天,除非活人冢,真的肯放咱們一馬。”
柳媚道:“幸好咱們都沒有作青蛙的打算,還是作一頭豹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