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原本以為無關重要的那個人。如今卻亂了整個局。
“我至今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用那個法子,逼我在水月坡現身?”馬車內的人再次道。
這次,車伕沒有說話,既然她都不知道,他又怎麼能夠知道。
“墨家…………果然是一塊難啃地骨頭!”馬車內那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走吧,我們回去……”
車伕大驚問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此事已經告一個段落,不算也得算。”馬車內的人冷笑道,“只要有楊慕羽在晴瑤之城掌權。我們就絕對插不下手去,難道你還要用無辜者的性命去鋪墊?我怎麼想著當初在他水月坡都會救下花老婆子,結果………他就這麼看著我們殺人了。我就是不明白,十五歲的少年,為什麼有著如此冷酷的心性?我們已經低估了一次對手。現在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算了。怎麼能夠就這麼算了?馬車內有人輕輕地笑…………
車伕嘆了口氣,是地。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冷酷鎮定的幾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可是眼前的女子,又何嘗不是?
馬車靜悄悄的消失在黑暗中,想來馬蹄子上早就包裹著棉布,避免發出聲音。
晴瑤之城。
晴瑤大殿的偏殿內,日暮已經西沉,楊慕羽揉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最近這兩天,他終於把晴瑤之城的管理再次納入正規,不得不說,那個古樸殺地值了,在鮮血的洗滌下,似乎所有人的辦事速度都提升了一個檔次,他的無名火也少發了不少。
掌握著晴瑤之城生殺予奪大權,這兩天他的狠辣之名,卻是讓所有晴瑤之城地下人都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甚至包括今天前來弔喪的錦帝,同樣也被他地震驚。
短短兩天之內,晴瑤之城已經被他殺了十一人。
楊慕羽看著站在面前的眾多晴瑤之城管事的大爺們,冷冷的道:“諸位是不是以為我濫殺無辜?”
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殺都殺了,豈有濫殺之故?
“拿著我晴瑤之城的銀子,吃著我墨家的俸祿,做著吃裡巴外的事情,我絕對容他不得。”楊慕羽的手中握著滅魔劍,原本俊美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煞氣,當他的雙手染上同類的鮮血他就註定著此生不在平庸。
他知道他姓墨,骨子裡有著墨家與生具就的驕傲。
“我的要求不高…………”楊慕羽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笑,“我只要你們做好份內的事情,至於分外的事,我不希望、也不想看到有誰多管。當然,誰想要管,我不在乎多殺幾個人……”
所有人忙著低頭,某些膽大的,也只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的瞄一眼那張俊美的臉。
幸好,這個時候晴瑤正殿內的鐘聲響起,又到了黃昏時分。
楊慕羽揮手讓所有人退出去,自己卻愣然出了一會子神,再才向著正殿走去。香燭冥紙早就齊備,墨清一襲白衣,默默的立在靈堂前。
見到他過來,兩人在靈堂前跪下,冥紙在火焰中焚去,暗紅色的火灰如同是一隻只飄然的蝴蝶,想要飛起,卻又落下,躲不過淪落的命運,殘紅過後,僅餘灰燼。
楊慕羽的目光落在那些灰燼上,心中暗歎:“這與人生何其相似,不管曾經有多麼輝煌,總免不了化塵與土,一如現在躺在那裝飾華貴的金絲楠木棺材內的墨家老爺子…………曾經那個站在晴瑤大殿之上,呼風喚雨者,如今卻只剩下冰冷的一具屍體……問仙途……問仙圖……何飄渺?何處問得仙途,證得仙道?”
冥紙燒盡,殘灰泯滅。鐘聲的餘音也漸漸的斂去,墨清站了起來,楊慕羽跟隨在他身後,背後,靜靜的傳來楊晨的聲音:“我今晚就走!”
楊慕羽轉身,同樣的一襲白衣的楊晨,在少了一分淡泊過後,身上不知道何時反而多了一分清冷,飄逸如仙。
半眯著眼睛,楊慕羽突然有著一種奇怪之極的感覺……這份清冷飄逸,好像在誰哪裡見過?
氣質是最騙不了人的東西,墨清的高華貴氣,楊晨的清淡飄逸,就算是沉淪,也磨滅不了。
“我不希望你去北極宮!”楊慕羽開口,附近沒有別人,他也不愁這晴瑤大殿內有人偷聽。
楊晨神色一動,他怎麼會知道他要去北極宮:“我何時說過,我要去北極宮?”
“你若是隻去瑤池,就不會慎重向我們告別。”楊慕羽開口,他了解楊晨比了解自己還要多一些,瑤池雖然距離晴瑤之城千里迢迢,但是中間不過隔著慶雲帝國,以楊晨的速度,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