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個八品高手,甚至裡面有七品強者。
死心塌地的附庸,周不安立足的根本。
在泰山州,這些人跟著周不安,從一個小小的捕快做起,直到周不安身上的破布變成如今的錦衣,原本那些人裡面,一共是有二十七個人的。
但是現在只剩下十四個,就在他來的當天,又折兩人。
可以想象得到,周不安現在的心中,是有多麼的惱怒。
而現在,這個白髮醫者,有著精緻整齊的山羊鬍子,歷經滄桑的面容的耄耋老人,誰會相信他就是周不安身邊的鬼醫呢?
鬼醫不過是一個九品的武者,蒼老是武者最大的敵人,再鋒利的寶刀都斬不斷歲月,再出名的寶劍也殺不死時間。
所以,很多傻子都理所當然的小視了這個耄耋老者,對於他的訊息也不是太明朗詳細。
所以他們都不知道鬼醫其實是一個毒師,是一個能夠配置毒藥殺死一城人的可怕老人。
他最大的武器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他的知識和毒藥的配方。
這是他的長項,也是他的短板。
所以書生想讓他聽到,他便能聽得到,不想讓他聽到,看到,那麼鬼醫就是瞎子,就是聾子。
比方現在,書生和陳圓圓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到,甚至他坐在桌子上,端正的寫著藥方子,一心二用,偷眼看過去,卻發現書生像個女人一樣不停地抹淚,說不出話來。
“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書生其實和陳圓圓正在討論很重要的問題。
“走一步看一步吧。“陳圓圓說,”主要是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超出我的預期範圍,本來是要葉大叔去古涼州的藥鼎宗偷取到一枚破禁丹,然後嘗試著突破八品,我們撤出曹國,去曹國的附屬國蜀國,去承天觀。“
“但是現在這樣子,破禁丹是找來了,但是書生大哥受重傷,閉生死關,不知是好是壞,現在都沒有訊息,而我現在估計著也被周不安盯上了,走脫困難。“
陳圓圓一條一條說著。
終於說完,然後看了書生一眼,說道:“李叔,易容還能易容多久。“
“很長時間,足夠書生那小子出關了。“李國濤笑了,那麼他那張書生的臉也笑了。
“很好。“陳圓圓說,”那把劍也改造好了麼?“
“在他刺中你的一剎那,那把劍就成了原本傷你的一口劍了。“李國濤說。
陳圓圓不說話了,望向窗外的夕陽。
殘陽映出了一片血。
12。總是要開始
日出東山,噴薄而出的朝氣驅散黑暗,照亮門廳。
年輕人的傷口總是好得快些。
這是鬼醫的原話,也是他告訴周不安的話。
周不安不置可否,邀請鬼醫坐下來和他一起喝茶。
茶是好茶,是朝陽山頂一株老茶樹的茶,一年就那麼一點點,不足兩三斤,真真正正稱得上貴於黃金。
水是好水,蜀國悟道山的山泉,甘甜,純清,是泡茶的一等好水。
這些東西本來都不是周不安能喝得起的,事實上,不是他這個身份能夠喝得起的。
那麼這些東西自然就是章文理給他的。
鬼醫看著周不安泡茶,眯著眼,聞著空氣中孕育蒸騰的茶香,口中喃喃道:“年輕真好。”
周不安笑,洗了茶,將一杯茶放在鬼醫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手藝見長。”這是鬼醫對周不安的評價。
周不安安靜的看著老醫師喝茶,獅子一樣的他終於難得的露出一絲真正高興的笑容。
鬼醫不管他,接著說道:“那個小子的傷勢好得快的令人吃驚,尋常人被劍刺著了心脈,估計現在都還趴在床上起不來,見不得風。然而那小子現在竟然可以下床走動,窗戶也日日開著,竟然沒有體虛受寒的樣子,壯的跟一頭牛一樣。”
“現在才不是過了一個多月而已,就算那小子是一個隱世高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好到這種程度。“
“事實上,真正的高手不會很容易就受傷,但是受了傷,一般都不會很容易的好。”
“三年前泰山州的那個承天觀道人,終究是沒有抵擋住那些老和尚的古怪念力,苦苦熬了四十幾年,還是沒有壓抑得住,死了。“
“他很明顯就是高手,哪怕他死了,他的屍首都是寶貝,竟然有人冒著與承天觀為敵的想法,毅然而然的去偷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