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門,根本未覺察到死神已在悄然逼近。
出手!李旭揚起鐵血掌按向齊羽翎背穴。
他的掌力能透過受害者的背穴,擊入體內使受害心臟爆裂,連哼也不哼一聲地驟然死去,這樣不會驚動其它人。
他的掌剛觸到齊羽翎的背部,掌力還未吐發,突然背穴一麻,渾身真氣頓菜,手臂癱軟下來。
他耳邊響起了廖小瑤冷冰冰的聲音:“李捕頭。你可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李旭臉色變了,咬著牙,剛想動功衝穴,齊羽翎翻轉身來,一連點住了幾處要穴.此時,西天門內徐天良提著神物布囊,挾著殷六指,似一輕風飄曳過來。
徐天良奔至荒草坡,並未停腳,腦後拋來一句話:“大家去石灰洞。”
離荒草坡一里之外,有個石灰洞,因它洞前有棵枯樹遮掩,不太容易發現它。徐天良在回來的路上,無意中發現,所以決定帶大家到那裡去說話。
大家鑽入石灰洞中。
齊羽翎將點燃的兩支蠟燭,一支放到地上,一支擱在洞壁的凹處。
李旭和殷六指分別被兩名手下,抻在洞底的左右兩個角落。
徐天良將自己闖入西天門,盜得神物和擒到殷六指的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
廖小瑤皺起了眉。
齊羽翎和慕容若真面色陰沉。
這實在順利得令人懷疑,是否中了對方的圈套。
徐天良解開了布囊,不管怎麼樣,先檢查一下神物再說。
小神龕裡,香柱還在燃燒,怪物木偶綻著神秘的笑容。
徐天良伸手準備揭開龕罩。
殷六指陰冷的臉上掠過一絲光亮。
“住手!”廖小瑤喚住徐天良,冷冷地看了毆六指一眼,走到神龕前察看了一番道:“若我沒猜錯,這龕裡點的是‘萬菊沉香’,人若聞了此香,便會心智迷失,一個時辰內無法甦醒過來。”
“哦!”齊羽翎驚呼道,“在下曾聽說過,聞了此香的人會聽香主的指揮,叫他殺人就殺人,連爹孃也會下手。”
徐天良暗自道:“好險!”
廖小瑤扭頭道:“請大師搜搜殷門主的衣袋,他衣袋中一定有此香的解藥,若無解藥,他是不會妄點此香的。”
徐天良走到殷六指身旁,手一摸,果然在他內衣袋裡摸出了幾包藥粉。
“請廖宮主看看,是不是這東西?”徐天良將藥粉包交給廖小瑤。
廖小瑤解開一包,嗅了嗅:“不錯,就是它。”
她將包中的藥粉,灑了一此在神龕邊,又取了—小撮抹在鼻口,然後示意大家退後,猛然揭開龕罩,捻滅了香柱。
片刻,她抿抿嘴:“現在沒事了。”
徐天良等人聞言,一齊圍攏在神龕周圍。
齊羽翎鼓眼盯著怪物木偶道:“這是什麼神?”
廖小瑤搖搖頭:“不知道。”
徐天良眯起眼:“它能管什麼用?”
他邊說邊將手伸向木偶。
“別動!”廖小瑤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心一顫,頭額滲出了冷汗,這一抓,是否會讓自己露陷?
他的手頓時冷汗津津,冰涼提可怕。
她芳心蹦跳,面額緋紅,這一抓,是她蓄意試探性的一抓。
他為什麼害怕與自己的接觸?
這隻手為什麼這麼冰涼?
難道他真是……
她心火灼熾,手燙得怕人。
徐天良急忙抽回白己的手,合起了雙掌,嘴裡喃喃地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他想起了逍遙仙宮那“暴風雨”的一夜,天啦,她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他誠惶恐地乞求著菩薩的饒恕。
廖小瑤的心火剎時熄滅,就像是火爐掉進了冰窖裡,連原來心中的一絲希望的火花,也已熄滅。
他惶恐的表情不是裝作的,而是來自內心深處,她能夠看是出來,也能感覺得到。
他有這種反應,一定不會是徐天良!她的心再次冰涼了。
她瞧著他,冷沉地道:“這尊木偶上塗有劇毒粉。”
木偶上塗有劇毒!
她並未識破自己,她剛才的這一抓,只是為了阻止自己去接那個塗有劇毒的木偶。
徐天良長吁了口氣,心緒迅速平靜下來。
廖小瑤也已平靜,從腰囊裡取出一個小藥瓶中的一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