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徐大川見狀,不覺仰面一陣狂笑。
狂笑聲中,突見坪空飛來一團七彩雲霞,但見一抹金光,一抹血紅,一抹紫藍,一時也看不清楚。
這是什麼東西?
眾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天空。
七彩雲霞一飄,飄落在徐大川面前。
花容容眸子一亮,滿臉陰霾散丌,露出一片異彩。
身著聖火教彩色豔服的閩佳汝,閒閒淡淡的,就站在坪中。
徐大川冷冷地道:“是你?”
閩佳汝淺笑道:“不錯。”
說話間,坪中的十夫武士突然轉身,將噴筒和兵刃對著了坪外。
坪外的道口上,站立著杜雲魂和錢小晴,還有近百名身著聖火教白衣聖士服裝的武士。
杜雲魂此刻已是聖火教白衣聖使打扮,白衣、白褲、白鞋、白扎巾、白絲絨帶,背上斜插白鞘長劍。
聖火教已經公開露面,他無須要再隱瞞自已的身份了。
徐大川瞟了道口一眼,仍是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
閩佳汝怪異地笑笑:“來接收青城派。”
霍天翔蒼白的臉,剎時又變得灰青。
徐大川抿抿唇道:“很可惜,你來得不是時候。”
閩佳汝悠悠地道:“想虎口奪肉?”
閩佳汝緩緩地搖搖頭:“不,不是虎口奪肉,是坐地分贓。”徐大川面如冷鐵:“聖火教膽子倒是不小。”
閩佳汝縮縮鼻孔:“你又錯了,不是膽子不小,而是雄心很大。”
徐大川頓了頓道:“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隨時可以將你緝拿歸案,送交京都刑部處置。”
閩佳汝斜歪起頭,不以為意地道:“是嗎?可我現在並不是那位閩王爺,我是易佳汝,聖火教的少主,易天凡才是我的爹爹。”
徐大川臉罩嚴霜,聲色俱厲:“聖火教坦要造反?”
閩佳汝肅容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奉爹爹之命來接收青城派的。”
徐大川漫不經心地道:“可我並沒把你爹爹放在眼裡。”
閩佳汝不加理會地道:“但接收青城派卻是我爹爹與伯父姚天霸的秘密協議。”
徐大川身子一抖,兩眼直愣愣地盯著閩佳汝。
他沒想到,姚天霸竟會與易天凡有這個秘密協議。
他更沒想到閩佳汝不僅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且還知道他與姚天霸的關係。
千面郎群居然也會有被人認破真貌的時候!
說話間,花容容一雙眸子閃著灼熾的光芒,在閩佳汝身上掃來掃去。
這位小王爺換上聖火教彩裝後,如此英俊動人,那一分傲氣,一分瀟灑,與徐天良何等相似。
徐天良已死,一生心願難遂,若能嫁給這位酷似徐天良的小王爺,也是欣慰。
坪場外,杜雲魂沒戴鐵皮面具的臉,在陽光下依然顯得蒼白、冷青。
錢小晴沒穿聖火教的衣裝,但一身素服與白衣聖土的裝束極其相似。
她這身打扮是別有用意的,徐天良已死,她在暗地裡為自己的“丈夫”還孝。
她表情冷漠,眼裡透露出的是驚愕、恐懼與茫然。
宮坪上百多具屍體,那殘缺的斷肢,成塊或零碎的肉團,沒有身軀的人頭,浸泊在血流中的肚腸,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雁蕩山金陵寶穴中的慘景,是否與此相同?
其中哪一具屍體是徐天良?
她的心像被髮割似地疼痛。
她還不曾想到,這場大屠殺是徐大川與她爹爹錢振宇的共同傑作,否則,她的心會更加劇痛。
徐大川愣了片刻,定住心神,道:“你說這話,可有根據?”
閩佳汝右袖輕輕一拂,一塊金牌從袖內飛出。
徐大川左臂一抻,將金牌扣在手中,低頭察看。
他眉頭一皺,旋即展開。
正是姚天霸的信物御用金牌!
他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閩佳汝能帶大批聖火教人馬,悄然潛上高臺山青城派總壇上清道宮,而金童和銀童既不敢阻擋,也不敢發出告警。
姚天霸為什麼讓聖火教接收青城派?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閃即逝。
原來姚天霸並不相信西門復,而決定利用易天凡在峨嵋金頂朝聖會上,遏制西門復!
他立即換了面孔搬為客氣地拱起手,道:“易少主,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