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不和尚瞪眼回答道:“我早告訴過你,我是六不和尚,葷、酒、偷、賭、色、殺都不戒,強盜還沒得我狠呢。”
徐天良心一動,沉緩地道:“和尚你這話也有道理。”
說話間,他有意抬高手時,摸住了腰間的劍柄。
“別動手”孫千鈞發生一聲惶急的呼喊:“我帶你去見我爹。”
“很好。”徐天良低聲道。
“哎,早要是這樣,不就省了很多的麻煩?”六不和尚扁著嘴道:“哦,又多嘴了,該死,這該死的舌頭!”
孫千鈞定了一下神道:“竹笠大俠,小的是否可以問問,為什麼要見我爹?據小的記憶,爹爹似乎沒有閣下這個朋友。”
徐天良沉靜地道:“有人託在下交一件東西給你爹。”
“什麼東西?”
“不能奉告。”
“能否轉呈?”
“當然不行,是我就不會要你帶我去見你爹了。”
孫千鈞拱起雙手,臉上浮起一絲苦兮兮的笑:“請二位到客房稍待片刻,我換件衣服立刻前來。”
徐天良眉頭一皺。
六不和尚搶著發話道:“喂,你不會逃跑吧?”
孫千鈞喃喃地地笑笑:“怎麼會?”
“哎,瞧我真笨!”六不和尚在自已前額猛拍了一下道,“你呆在望江鎮,就等於沒跑。這*大的地方,別說是竹笠大俠,就是我六不和尚信手一抓,也能把你抓出來。你離開望江鎮,等於是魚兒離開了水潭,能游到哪裡去?要殺你,更是易如反掌。你怎麼會逃跑,又怎麼能逃跑?”
徐天良淺淺一笑,站起身來:“客房等侯。”
六不和尚隨即起身:“不要讓我們久等,我這位同路人脾氣可不太好。”
孫千鈞擺擺手,示意身後兩名衛士,領徐天良與六不和尚去客房。
他呆呆地站在客廳中,臉色比柱子上的臘臺還要慘白。
客房。
一張小桌,桌上擱著一盞油燈,還有一壺茶和兩隻茶盤。
徐天良與六不和尚對面而坐。
昏黃的燈光照著兩張淡青的臉,佈滿疤痕的臉上是冷漠與兇狠。
六不和尚臉上綻出一傻兮兮的笑容,輕淡的笑容中充滿著和善,令人找不出任何有挑剔的毛病。
“你到底是誰?”
六不和尚淺笑道:“你到要我說幾次肯相信!”
“你說一百次,我也不信。”
“既然如此,何必問我。”
“哼!”一聲像是來自冰窖的冷笑,從徐天良的口中迸出。
一道寒芒,劃過桌面,落在了六不和尚面前,他嚷道:“你我雖然不是朋友,也是同路人嘛。”
徐天良眼中閃過挑剔的毛病。
“你到底是誰?”徐天良冷沉地問道。
徐天良眼中閃過一道困惑的光。
他為了試探六不和尚對這一劍的反應,他居然是毫無反應。
六不和尚究竟是武功高不可測,還是根本不會武功?
徐天良劍壓著六不和尚地肩頭,冷聲道:“說老實話,你為什麼跟著我?”
“雲遊和尚閒著沒事,跟著你看個熱鬧,弄口吃的,也不行嗎?”
六不和尚呶起了嘴:“跟著你走走玩玩,有什麼目的,何來主使?真是比我和尚要癲!”
徐天良眼透出一抹冷芒:“你不說實話,我就只好殺你。”
六不和尚道“不要啊!”
徐天良臉上疤肉在蠕動:“殺了你,管你到底是誰。”
六不和尚哭喪著臉道:“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明白!”
徐天良厲聲道:“我只要你說實話。”
“說實話?我說實話,你會相信嗎?”六不和尚翹起唇道:“我是你師傅派來幫你的,你會相信嗎?”
“師傅?”徐天良身子微微一抖,“我師傅是誰?”
六不和尚嚷道:“我知道你師傅是誰?就算是八絕文狂吧!”
徐天良一楞。
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真是師傅八絕文徐滄浪派來幫自己的。
師傅已回大漠鹿子原死亡谷,也許真放心不下……
這是不可能的事。
肯定是六不和尚信口胡謅,瞎言巧撞,正說中了師傅的名號。
當然也是可能的……
他一時無法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