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是輕描淡寫。
徐天良錯愕萬分。
這女人為何知道自已是狼崽,知道錢小晴的身份?
她此行目的何在?
驚訝之中,心念疾轉如飛。
“不是事實,還是不願承認?”羽掌仙子繼續追問。那平靜得出奇的聲調,令人無法揣測她的心意。
“是的,錢小晴就是我所愛的女人。”徐天良毅然地回答。
“你會後悔的。”羽裳仙子聲音突然變得極冷,透出一絲令人心悸的殺氣。
“決不會。”冷而沉的三個字,在空氣中激盪著,震出一片轟然之聲。
“她會因為你而受到傷害,你若是真正愛她,就不要自已去毀滅她。”這是要命的一劍,令人無法抵禦。
徐天良眼中迸出兇狠的綠芒:“誰想傷害他,我就宰了誰。”
羽裳仙子淺淺一笑:“聽說魏公府閩大公子,已向錢小晴求婚,你打算與閩大公子爭鬥?”
“我已與閩大公子爭鬥了,他並沒有什麼了不起,這個狼頭位置,一定是我的。”徐天良說得十分狂傲氣勢逼人,令人心悸。
“唉,”羽裳仙子發出一聲輕嘆,“說實話,對你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未見到你時,我已心馳神往,今天見到你,的確傾心莫心,坦然相告,徐公子,你是我見到的所有男人中,唯一能使我動心的人。”
“可惜你不能使我動心。”徐天良針鋒相對。
羽裳仙子忽然綻出一個笑容,但那甜美醉人的笑容中,似乎揉進了一絲苦澀。
這個帶著情感的苦笑,卻使徐天良的心為之一動,情不自禁地斜跨出半步。
羽裳仙子玉手一擺:“走。”
隨著話音,她身子縮回橋車,珠簾奏起樂曲,漸漸垂下。
八名身著白羽紗裳的女子,重新奏起樂曲,飄然起身。
四名橋夫抬起了彩轎。
轎內傳出了羽裳仙子嬌滴滴的,略帶幾分淒涼的聲音:“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做廖小瑤。”
一陣清風。
八名女子和彩轎一團煙霧,向剛來的方向,飄逸而去。
樂曲還留在空中,但音韻已十分淒涼。
“廖小瑤”三個字還在空中迴盪,聲音卻已顫抖。
徐天良、錢小晴和宋志傲呆立在空曠的田野上。
飄浮在三人之間的氣息是異樣的。
驚喜、留戀、愁苦、述憫,卻又使人說不清、道不明那到底是什麼。
徐天良傲然卓立,神情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