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翔和石陽全都僵住了。
這小子可是瘋了?
錢小晴暗自叫苦。糟,閩大公子的事尚未了結,現在又結下華山派的樑子了。
石修陽歪著頭,扁著嘴,甕聲甕氣地道:“你小子想找死?”
徐天良背對著他倆道:“想死的不一定會死,不想死的不一定不死。”
“媽的!”石修陽兇狠狠地罵道:“臭小子,你今日死定了!”
突然,寒光閃動,一簇寒星挾著破空的厲嘯聲,襲向徐天良背部。
石修陽出手了。
他的地府劍在江湖頗有名氣,而他的暗器奪命寒釘比地府劍更有名氣。
劍光暴起,“叮叮噹噹”。金鐵交鳴之聲,滿天寒星墜落。
出劍的人是高飛翔。
他已將石修陽擲出的奪命寒釘,盡數擊落。
他出劍之快,力道之強,準確的程度,在武林中確是已屬罕見。
徐天良仍然背對他倆,凝立的身子動也沒動。
石修陽的臉色變得蒼白。
高飛翔垂下手中劍,緩緩地道:“你已經知道我拔劍是擊暗器,而不是而你!”
徐天良端然地道:“是的。”高飛翔訝然道:“你長有後眼?”
徐天良微微聳聳肩:“沒有,我只是憑感覺。”
高飛翔默然片刻:“你的確很鎮靜。”
徐天良在暗器襲來和高飛翔的劍揮出時,絕未有半點閃避和拔劍反擊的動態,他是鎮靜的。
高飛翔明白,這種鎮靜是需要實力作為依靠的,因為無論是誰,都不會拿自己和性命開玩笑。
他已低估了徐天良的實力,他兄弟倆加在一起,也沒有份量能與徐天良相比。
於是,他一變倔傲的態度,客氣地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奉掌門之命接史其峙回山的,現在史其峙已死,如此回去恐怕不好交待,請徐公子略敘其受害詳情……”
徐天良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請原諒,我並不知道史公子是怎麼死的。”
“這……”高飛翔頓了頓道:“請徐公子說說逍遙仙宮內情,在下也好向掌門交待。”
“我想說,但可惜不能說。”
“為什麼?”
“因為我已答應替逍遙仙宮保密。”
“你是逍遙仙宮同夥人?”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幫逍遙仙宮?”
“因為我願意。”
此時,石修陽拔出史其峙胸脯上包袱中的長劍,彈身躍起,撲向徐天良,“三哥,與他羅嗦什麼!”
石修陽的出手,逼得高飛翔不能不出手。
他不能讓石修陽送死,必須保護他,而保護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與石修陽一起聯手出劍。
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歹毒兇狠的兇招。
乾坤劍與地府劍,一上一下,一前一後,配合默契,天衣無縫,罩得冷森的殺氣,刺向徐天良。
徐天良的臉雖然是沉靜的,但他的目光卻變得冷酷,透著絲絲綠色的火焰。
劍到背部,他突然旋身出劍。
錢小晴突然綻出一聲大叫:“劍下留情”
話音未落,劍光倏閃忽滅。
徐天良已躍出三丈開外,到了路邊。
圍觀的人群呼地閃開,讓出一條寬寬的道。
高飛翔的劍還凝在空中,臉上滿是懷疑與恐懼。
劍怎麼會刺空?徐天良像是熟知乾坤劍法的招式,真是見鬼!
石修陽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著手中的長劍,兩頰青筋暴起,眼珠鼓暴,冷汗淋漓,牙齒緊咬著嘴唇,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鮮血從他的腹部順著褲擋往下流淌。
徐天良剛才一劍,將他下腹劃出一條六七寸長的裂口,幸喜不深,否則他就被開膛破肚了。
突起的眼睛死盯著徐天良,怎麼也弄不明白,他是下路進攻,又躲在高飛翔身後,徐天良的劍是怎麼刺中的?
徐天良拎著織錦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向曲陽城。
錢小晴看了高飛翔一眼,搶步跟在徐天良身後。
高天翔認識錢小晴,他明白剛才若不是這位鐵血堡小公主一聲“劍下留情”,他們兄弟倆早就沒命了。
徐天良究竟是何方神聖?
華山惹不惹得起這位小煞神?
這一切,恐怕只能回華山見到掌門黃明道後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