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這柄劍。”
“放肆!”徐滄浪左手一巴掌拍在書桌上,“你為什麼不遵照師傅之言,走大道去滄州,而擅入新豐縣城?”
徐天良抬起頭,一雙亮眼瞧著師傅:“我遲早要歸回人群中,所以想早一點熟習一下人群的生活,更好地完成皇祖聖命,這有什麼不對?”
徐滄浪忿然地道:“好小子,你現在居然敢與師傅耍起嘴皮子來了!我問你,是誰救了你的命?是誰把你撫養成人?是誰教你武功,教你文字,教你詩琴書畫?”
徐天良亮眼睛黯淡下去,帶一絲歉意口吻道:“師傅,徒兒再不敢了。”
徐滄浪唬著臉道:“再也不敢了,這句話,你在山谷裡曾經說過多少次?”
徐天良正色道:“徒兒謹記師命,下不為例。”
徐滄浪聲音陡地一變,變得有些啞澀:“你殺得就是魏公府的二少爺關培南?”
徐天良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是的,但我並非有意的殺他,”
徐滄浪眯起獨眼:“怎麼回事?”
徐天良將野花坡發生的事,又重敘了一遍。這一次說得比較詳細。
徐滄浪面色凝重,眯眼不語。
徐天良扁扁嘴道:“請師傅放心,我自會去魏公王府,向金刀閩少南說明真情,擺平此事。”
徐滄浪道:“傻小子,你以為你就能擺平此事?”
徐天良頗覺為難地道:“師傅的意思是……”
徐滄浪肅容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明天到滄州西子莊去。”
徐天良頓首道;“是。”
他不安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師傅說不要他管這件事,就一定有辦法擺平閩少南。
徐滄浪輕咳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愛上鐵血堡的錢小晴了?”
徐天良翹翹嘴道:“您為什麼都知道?”
徐滄浪板著面孔:“我在問你,是與不是?”
徐天良咬咬牙,毅然道:“不是。”
徐滄浪眯著獨眼陡然道:“你在騙我。”
徐天良沉沉地道:“作為一個皇祖聖命的殺手,不應該有感情,更不應該去愛上一個女人。”
徐滄浪道:“你說的是真話?”
徐天良道:“是的。”
徐滄浪獨眼珠中閃出冷峻的目光:“你為什麼那麼關心她,一直護著她,為了她,甚至不惜將關培南也給殺了?”
徐天良冷靜地道:“我欠她一份人情,答應護送她到滄州,我不能不遵守諾言,如果一個殺手不能遵守諾言。就不配是一個好殺手。”
徐滄浪冷笑道:“你很會說話了。”
徐天良道:“我說的是真心話,到滄州後,我就會將她交還給她的父親,鐵血堡堡主錢振宇,再不與她往來。”
徐滄浪仍含著一絲笑意道:“話不要說得這麼絕,為師的給你留一條後路,完成皇祖命之後,你是否還打算見她?”
徐天良未加思索,坦然道:“假如完成皇祖之命後,我還活著,我就娶她為妻。”
徐滄浪頓起笑容,正色道:“這才是你的真心話,聽著,你如果在完成皇祖聖命之前還與錢小晴交往,兒女情長,招惹是非,那就只會有一個結果……”
話音頓了頓,他一字一吐:“為師殺了她。”
“不要!”徐天良情不自禁,驚撥出口!
徐滄浪臉上又泛起一絲微笑,那是一種在心底無法抑制的微笑,他早已看透了徐天良的心思。
他緩緩地道:“你要時刻記住,她的命全在你的手中。”
“是。”徐天良點點頭。
這不容易辦到,但他已別無選擇。
徐滄浪舉起左臂:“你可以走了,也許此刻她已經過來了!”
徐天良施了一禮,轉身走向廳門,臉上卻有一絲猶豫。
“狼崽。”徐滄浪喚住徐天良,“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徐天良扭回頭,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傅,您原來是否叫過餘行生?”
徐滄浪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但迅即寧定,沉聲道:“沒有。”
話鋒一挫,又道:“是誰問起這個名字?”
徐天良灼亮的眸光盯著師傅的臉:“逍遙仙宮宮主廖小瑤。”
徐滄浪冷冰的臉上毫無表情,右手的空袖猛然一拂:“你走吧。”
徐天良走出了默香齋樓。
青衣蒙面人依然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