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又會發生變化,於是有了天下的萬物,天地萬物無不包含陰和陽這兩個方面,是看不見的精氣把它們調合,人們最厭惡的,是孤獨寡德和兇惡不善的人,可是王公卻用它稱呼自己以示卑下。”
他想“開導”徐天良。
徐天良的臉色變了,變得有點蒼白。
錢振宇似乎知道他肩負皇祖聖命的事。
他略略一頓,道:“故物,威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換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他讀此經文,意思是:“所以對待世間事物,有時貶低它,反而能夠抬高它,有時抬高它,反而傷害它,道理是師傅教給我的,我也拿來教人。自逞強暴的將不得好死,我將把它當作教人之義,如同人之父親教子一樣牢記。”
錢振宇眼中閃過一道光亮,接著道:“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熟孰病?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外。”
這是《道德經》四十四章經文,意思是:“名譽和生命比起來,哪一個更可愛?生命和財貨起來,哪一個更珍貴?得到名譽和喪失生命,哪一個更有害?因此,過分的吝惜必定招至更大的損失,過多的收藏必定招致更大的耗費。知道滿足就不會遭到羞辱,懂得適可而止就不會遇到麻煩,所以大‘道’之用可以長久。”
他真摯地希望徐天良不要去西子莊當殺手。
徐天良以《道德經》四十五章經文對答:“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礎,大辯若油,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天下最美好的東西似乎也有欠缺,但它永遠也用不壞,天下最充實的東西好像也有空虛,但它永遠也用不完。最直的看起來好像彎曲,最靈巧的似乎十分笨拙,最會說話的人好像缺乏口才。疾走可以戰勝寒冷。安靜會生涼以克服炎熱。做到清靜無為便可以統帥天下。
他表示出決不背叛皇祖聖命的決心和自己無奈的處境。
錢振宇鬆開捂著茶盤的手道:“你師博可是八絕文狂徐滄浪?”
徐天良微微一驚。
鐵血堡的訊息可算得上真靈通!
他想了想道:“在家不敢言父,出門不敢言師,還望錢堡主見諒。”
錢振宇呵呵一笑:“請問徐公子,八大聖人中文聖人是誰?”
徐天良端正了身子道:“春秋魯國孔夫子。”
“武聖人是誰?”
“三國蜀將關雲長。”
“史聖人是誰?”
“西漢太史司馬遷。”
“醫聖?”
“東漢長沙太守張仲景。”
“書聖?”
“兩晉王羲之。”
“畫聖?”
“大唐吳道子。”
“詞聖?”
“杜甫杜子美。”
“詞聖?”
“大宋學士蘇東坡。”
“好!”錢振宇撫掌道:“難怪我那寶貝女兒看上你。”
徐天良的回答使他十分滿意,他已忘乎所以。
“謝謝堡主誇獎。”徐天良微微欠起身。
“不過……”錢振宇臉色突然一沉,截住他的話,向侍立在椅旁的堡丁道:“你們退下。”
堡丁領命而去。
錢振宇手掌按住茶几,凝重地道:“關培南真是你殺死的?”
徐天良坦然地道:“是的,但並非我意。”
錢振宇滿是風霜的臉上,圈出一抹憂慮道:“此事恐怕很難解釋得清。”
徐天良淡然地道:“聽天由命。”
錢振宇沉思良久道:“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徐天良哦一聲,臉上透出一絲詫異。
錢振宇凝目道:“老夫想請徐公子在水月軒小住幾日,如何?”
徐天良困惑地道:“在下實在想不出要留在水月軒的理由。”
徐天良嘴角掛出一絲笑:“錢堡主就是為這個,而留在下在水月軒?”
錢振宇肅容道:“老夫得報西子莊莊主和鐵面判官杜雲魂,明日去魏公府調解關培南被殺一事,三日之後便會有結果,因此,老夫想留公子在此歇住三日,一來避避風頭,二來避免節外生枝。”
徐天良低頭不語,暗自沉思。
西子莊報到接頭不上,按師博所言,定要三日後再去西子莊煞翼亭接頭,滄州人生地不熟,三日內或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