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渺渺咬咬牙:“男子漢在丈夫能伸能屈,叫就叫,有什麼關係!姑奶奶!”
“哎!”白素娟大聲地應著,隨即跳躍到他身旁,“你怎麼啦?”
沙渺渺皺著眉道:“腳被卡著了。”
“這好辦。”白素絹彎腰抓住他的左腳,使勁一拽。
“哎喲!你這死……”聲音到此頓住,沙渺渺不敢再往下說。
沙渺渺右手撐著腰,左手摸著腰,掙扎著站了起來。
白素絹問道:“徐天良在哪裡?”
沙渺渺道:“山洞裡。”
白素絹一個前步,搶入洞中。
沙渺渺哼哼著,跟著進了小山洞。
徐天良靜靜地躺著,已完全昏過去,臉色十分難看。
白素絹焦急地問:“他受的是什麼傷,究竟中了什麼毒?”
她作為百毒娘子娘三孃的義女,居然探不出徐天良所中何毒,心中自然吃驚,十分著急。
沙渺渺哼哼道:“他暫時還死不了,只是昏迷過去了,你還是先……替我治治吧。
哎唷!該死的蛇!十萬兩銀子可真不好嫌。”
白素娟秀眉一揚,眼珠溜溜一轉,搖身走到沙渺渺身旁:“讓本姑娘瞧瞧。”
沙渺渺盤膝靠著洞壁坐著,一副哭喪像。
這也難怪他,他手和手臂被巨蟒信舌舔過的地方,都紅腫起來,腰和身上的關節,因為蛇尾的一擊,也像散架似地發痛。
這種痛苦是非一般人所能忍的。
“唷!你臉也腫了,手也腫了,傷得可不輕啊!”白素娟故意大驚小怪地叫嚷。
沙渺渺慌張地道:“老夫不……會死吧?”
他歷來把性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當然,銀子也重要。
白素娟抿抿嘴道:“你遇到的巨蟒,是萬蛇谷的蛇神,稱為怪蟒,它的信舌上的唾液是有劇毒的。”
“哦!”沙渺渺臉色倏變,“這蟒蛇的唾液有毒?”
“是的。”白素娟點點頭,正色道:“凡是沾到這條怪蟒唾液的人都會死。”
沙渺渺的身子一陣哆嗦。
“不過……”白素娟頓了頓道:“你遇上本姑娘!算是你的福氣。”
沙渺渺的身子有眼目芒一閃:“謝謝白姑娘!”
“別先著急謝。”白素娟緩聲道:“本姑娘替你治傷解毒,可是要收銀子的,而且費很高。”
沙渺渺紅腫的臉扭曲了:“你……”
白素娟平靜地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本姑娘與你一樣,替人做每一件事,回答每個問題,都要收銀子的。”
少渺渺咬咬牙道:“老夫明白了,一是那個生死判官嚴陰陽告訴你的,對不對?”
白素娟歪起頭,嘲弄地道:“對又怎麼樣,不對怎麼樣?一句話,你要本姑娘替你治還是不治?”
少渺渺無奈地嘆口氣道:“橫是一刀,豎也是一刀,來吧,替老夫治,請先開個價。”
白素娟蹲下身子,點燃一支蠟燭,擱在一旁,然後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道:“這是萬應油膏,專治異種巨蟒蛇涎……”
沙渺渺打斷她的話:“開個價。”
白素娟緩聲道:“白銀一萬兩。”
沙渺渺驚叫道:“你瘋了?小小一盒……”
白素娟沉冷地堵住他的話:“你治不治?”
沙渺想了想道:“治!但是老夫沒有現銀,也沒有銀票。”
白素娟淺笑著道:“借條也行,你背囊中有寫字據的文房四寶。”
“媽的!這個該死的陰陽鬼,連這些也告訴你了!”沙渺渺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抖抖肩,解下背囊。
沙渺渺一次坑苦了自己,寫下了一張一萬兩銀票的欠據。
白素娟收過欠據,將萬應油膏塗在他紅腫的皮肉上。
“喂,你這是怎麼搞的?”沙渺渺嚷著道:“怎麼我覺得火辣辣的?”
“火辣辣的?”白素娟姚眉道:“這就對了,這條蟒是陽性的。”
沙渺渺困惑地道:“陽性?”
竹葉青一陣慌亂,紛紛向兩側彈開。
白素娟一本正經地道:“這種怪蟒也有雌雄之分,雌蟒與雄蟒唾液毒性不一,千萬不能弄錯,若是弄錯,你就死定了!”
白素娟說著,從百寶囊中又取出一個小盒:“這是專治雄解蛇涎的萬靈油膏,價錢也是一萬兩。”
沙渺渺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