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閻王宮來將功折罪?
他無法斷定,只得飛鴿傳信師孃,等待師孃的指示。
自從收山之後,他已很久沒有喝酒了。
現在他重開酒戒,是為了思索問題。
俗話說:“酒醉聰明漢。”
也許有些事,在酒中能找到答案。
他端起酒碗,一口氣將碗中酒喝光。
船艙內。
也擺著一個酒罈和一隻酒碗。
徐天良盤膝而坐,身旁擱著織錦袋。
他對面坐著白素娟。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十五天。
按理說,杜雲魂送來解藥後,他當在三日內,便能解毒痊癒,但白素娟為了讓他得到好好的休息,竟給他灌了一劑神仙湯,又使他熟睡了七天,兩下日子加在一起,就是整整十五天。
徐天良一覺醒來,發覺沙渺渺已經走了。
他心中掛念錢小晴,擔心廣賢村的使命,醒生便急於離開。
白素娟強行將他留下,為的是喝一碗餞行酒。
他知道她任性的脾氣,只得無奈地答應。
白素娟抓過酒罈,將酒碗斟酒。
“這碗酒祝你此行馬到成功。”白素娟舉起酒碗,送到徐天良胸前。
這是第五碗酒了。
徐天良接過酒碗,一飲而盡,目光盯著白素娟。
白素娟抿唇淺笑道:“你有什麼話想問,就儘管問,本姑娘一定據實回答。”
好聰慧的姑娘!
徐天良沉聲道:“錢小晴怎麼樣了?”
白素娟歪起頭:“她很好啊。”
徐天良皺起眉頭:“她現在在哪裡?”
白素娟翹起嘴:“她還能在哪裡,當然是在閩佳汝身旁。”
徐天良臉色微變:“你說這句是什麼意思?”
“喂!”白素娟伸長了頸脖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裝蒜?”
徐天良怔了怔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
白家絹哼聲道:“好,你不知道,我就來告訴你,錢小晴決定嫁給閩佳汝了。”
徐天良淺淺一笑,沒有說話。
小豔女膽大妄為。什麼話說不出口?
他認定白素娟是在有意唬弄自己。
白素娟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道:“你不相信我的話?”
徐天良坦然地道:“當然不信。”
白素娟以嘲弄的口氣道:“你以為你那個鐵血堡公主,真對你很忠心嗎?”
徐天良沉靜地道:“至少她不會像你這樣捉弄我。”
白素絹臉色變得緋紅:“我可比你那位小公主強多了。如果我真心愛上一個男人,就會永遠地愛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遇到什麼情況,我都不會改變,決不會改變!”
徐天良靜靜地道:“她也不會改變的。”
白素娟突然衝著他嚷道:“可她已經改變了,她已投到了閩窪汝懷中!”
徐天良仍很鎮定:“誰會相信你的話?”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酒罈子:“我說的實話!是十萬兩銀子從沙渺渺嘴裡買來的訊息!”
徐天良身子微微一抖。
白素娟瞪圓了眸子道:“錢小晴是坐彩轎去三清道觀的.她當著廖小瑤和錢百燈的面,公開宣佈她要嫁給閩佳汝。
當晚,她就宿在觀中,沙渺渺親眼看見閩佳汝進了她的房,而且把她抱上了床……”
“住口!”徐天良一聲沉喝,霍地站起。
小船一陣搖晃。
白素娟揮動著手中酒罈,跳起來嚷道:“我說她,你就傷心了,是不是?其實,我也不想說她,但我說的是卻是事實!”
徐天良奪過她手中的酒罈,咕嚕嚕一陣猛喝。
白素娟繼續道:“我不想說,但卻不能不說,我留你喝這壇酒,就是想告訴你,錢小晴已經不再愛你了,她嫌你醜、窮、沒地位,終日像狗一樣聽人使喚……”
徐天良的手在發抖,酒淋溼了胸前的衣襟,眼裡閃爍出可怕的綠芒。
白素娟頓住了話音,呆呆地望著他。
他一個勁地猛喝著酒,直到一口氣把壇中酒喝光為止。
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很同情他。於是,換了個口氣道:“你不要傷心,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愛,她不愛你,還會有其它的女人來愛你。”
他神情有些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