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自己此舉能否成功?她不禁有些緊張。
管它的,她咬住牙,小刀落下。
驀地,小刀刀鋒候轉,反折過來,向身後猛刺出去。
她在落刀的剎那,發覺身後有一股冷風襲到,她反應極快,立即揮刀出擊,同時左手已抓一把毒砂在手。
然而,她快,對手卻更快。
她還未完全轉過身,毒砂還未打出,腰間卻是一麻,人已頓萎在地。
她驚憎萬分。
是誰有這麼好的身手,能在一招之內製住自己?
是誰有這麼好的輕功,能躲過師兄嚴陰陽的關卡,來到這裡?
她瞪圓了眼。
井臺旁站著一個和尚,身著灰布僧衣,點塵不染,雙掌合十,掌指間懸著一串佛珠閃閃發光。
和尚雙目微睜微閉,一片淡綠的精芒欲射還斂,看得出是個內功修為極端深的高手,遺憾的是,他戴著一塊黑紗蒙面巾,看不到他的面貌。
她提口氣,厲聲斥道:“你是誰?”
那和尚沉聲道:“我就是我。”
她眨了眨眼:“你從何處來?”
那和尚邊抖擻著佛珠,邊答道:“從來處來。”
她咬咬銀牙:“你來此幹什麼?”
“來做功課。”
“做什麼功課?”
“法渡眾生,德佑萬物,救人危難,乃上乘功課。”和尚侃侃而談,超然出塵,不類凡夫。
白素娟無心與他鬥嘴:“你沒見我正在救人嗎?”
和尚撫掌道:“老衲正是前來救人。”
白素娟伮起嘴:“你能救他嗎?”
和尚目光投向徐天良:“我不能,你能。”
白素娟沒好氣地道:“你既然不能,來此搗亂幹什麼?”
和尚沉靜地道:“我不能救他,但能幫他。”
白素娟扭頭看看徐天良冒血的臉,急聲道:“快解我的穴道,否則就來不及了!”
和尚點點頭道:“你此話不傻,老衲捐上一塊人皮,你快替他植上吧。”
和尚說著,僧袍一撩,已露出右大腿。
“哎,不行!不行!”白素娟連聲呼喊。
“哦。為什麼不行?”和尚頓手問。
白素娟道:“植皮需要兩人血型相同,你……”
和尚堵住她的話:“這沒問題。”
“沒問題?”白素娟睜大眼道,“你的血型會與他相同?”
和尚含笑道:“相同,當然相同。”
白素娟不覺怔住了:“這和尚怎麼這樣有把握?
和尚淺笑著,又舉起了手。”
“住手!”白素娟嚷道,“本姑娘不需要你捐皮,你若真是個大慈大悲的佛門中人,就請趕快離開這裡,不要干擾我,我若不能及時給他動手術,他就完了。”
和尚不急不緩地問道:“我走了,誰替他捐皮?”
“我”。白素娟急急地道,“我捐皮給他,我的血型與他相同。”
“不行,你的皮不能植在他的臉上。”和尚言詞之間冷峻無比。
“為什麼?”白素娟疑惑地問。
“哈哈哈哈”和尚放聲大笑,聲如鐘鳴。
白素娟只覺兩耳脹痛,渾身經脈彷彿要炸裂開來。
突然,笑聲嘎然中止,猶似繃得太緊的琴絃,突然間斷了一樣,只聽得和尚怪聲道:“因為你是個女人,我不容許一個女人的皮,植在他的臉上!”
“你……你這個禿驢!”白素娟扭曲了臉,聲調之中帶著顫抖,可見她情緒激動已極。
她認為和尚的話,對她一種侮辱。
和尚未容她再說話,撩起衣袍,露出右腿,手指尖在大腿右側一劃,“嗤”地一聲,撕下一塊血淋淋的皮來。
白素娟瞪傻了眼,哪有這樣用手指尖剝自己皮的人?
和尚卻無動於衷,手一揚,人皮飛向白素娟:“快替他植皮,否則就沒機會了。”
說罷,身形往後一躍,剎時逝出崖坪,僅剩下個極淡的影子。
和尚的人皮落在白素娟的手腕上,白素娟嚷道:“喂,我的穴道……”
話音驀然頓住,她發覺穴道已解,手臂已能活動。
“哼,臭和尚!本姑娘偏不要你的皮。”
白素娟忿忿地罵著,伸手去撩衣裙。
“媽的!死和尚!”她的手頓在腿上,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