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容容打得鮮血迸流,在地上直翻了一個滾。
“啊!你……”花容容從地上跳起,仍呼叫連聲。
鑽心的劇痛與失敗的痛苦,使她失色的笑容,越發蒼煞,尖厲的悲號聲,似叫似嚎,分外難聽。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拒絕過她,更沒有一個男人打過她,心靈與明體的痛苦,同樣在劇烈。
她彎下了腰,將頭埋在雙膝中抽抽噎噎地哭泣起來。
“快穿好衣,回酒店吧。”徐天良冷冷地道。
她只顧哭,沒有回話。
徐天良抬起腳:“你若真想改過,就找個男人嫁了,憑你的容貌、才智,會有很多男人傾倒的。”
言畢,他邁步就走。
此地,已無再停留的必要。
“請留步。”她突然發話。
他想了想,停下步來。
她邊穿衣邊說著:“公子金玉良言,奴家謹記,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與公子見面?”
說話間,她已穿好衣衫站起,她穿衣的速度,與*的速度一樣迅速。
徐天良沉緩地道:“此事已了,你我無須再見。”
花容容走過來,垂著頭:“若是未遇著公子,奴家恐怕還要受那老賊的凌辱與控制,奴家特此謝過公子。”
未等徐天良說什麼,她屈膝向徐天良跪下。
徐天良未加思索,立即伸手去扶她,這是男人應有的禮貌與本能的反應。
突地,寒光一閃,一柄首刺向徐天良肚腹。
徐天良肚腹往內一聳,天神劍連著劍躇往下劃了個弧線。
“當!”首墜落在地,刃口在陽光下閃著湛藍的光芒。
只有淬了劇毒的匕首,才會有這種光澤,好狠毒的女人!
徐天良手腕一抖,錦然一聲,天神劍出鞘三寸。
花容容仍呈跪狀沒動,右臂斜垂,閉上了眼睛,她料定徐天良不會饒過她。
然而,天神復納入鞘,徐天良邁步走了。
他饒過她的理由很簡單,她畢竟救自己的命,從此以後他倆已不虧欠。
他頭也沒回地走,走得很是心安理得。
花容容一直跪著沒動,像個木偶。
良久,她抬起頭,咬著牙狠狠地道:“老孃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狼崽,咱們走著瞧!”
徐天良萬沒想到,他雖殺了空長道長,卻給自己又招惹來了麻煩。
第五章 地獄火
逍遙仙宮,一個令江湖男子談虎色變,而又心神嚮往的地方。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進人逍遙仙宮追逐一夜之後,還能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即是如此,沒有逍遙令牌誰也進不了逍遙仙宮,而執逍遙令牌的人,又將無一倖免地橫屍在白紙糊成的斷魂橋下。
神秘而恐怖。
然而,仍有不少人夢寐以求,渴望得到一塊逍遙牌。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資格得到逍遙令脾,得到逍遙令脾的人,必是*淫賊,殺掠施暴者,忘情負義者,換句話說,都是些逍遙仙宮認為該殺的人。
操縱逍遙仙宮生殺大權的人,就是宮主羽裳仙子廖小瑤。
她此刻就躺臥在內宮的花床的上。
石窟修建成的內宮不很寬敞,但裝飾得十分華麗。
洞頂懸滿了異形的五彩宮燈,把洞內照得如同白晝。
地上鋪著猩紅的地毯,中央置一張擱著白色綴花桌布的小圓桌,桌上置一個白玉酒壺和兩隻銀酒盅。
雕著風形的花床,翰紅色的沙帳斜垂,繡枕羅裳內建,上繡鴛鴦戲水圖。
左右兩例是花風簾,梳妝檯,還有一架小香鼎。
鼎內輕煙縷縷,香氣四溢,華麗,溫馨,令人心飄神蕩。
兩支龍風紅燭,在熊熊燃燒,照亮了那輕紗帳裡,誘人的奇妙的弧線與隱約的身影。
廖小瑤臥姿優美,曲線玲瓏動人,再加之洞內花影的襯托與這醉人的氣氛,猶似一幅迷人的美人春睡圖。
她半翻了個身,半掩*的紗衣,又滑下去一半。
她凝住了身子。
一切,都是靜靜的。
她似乎已睡著了。
然而,她的眸子卻是睜得大大的。
她要本就無法入睡。
這些日子,她幾乎夜失眠。
她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徐天良,他那燒傷的疤痕。
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