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酥骨散粉。”
“無形酥骨散?”
徐天良聽白素娟提到過這種毒粉,這毒沒有顏色,灑在什麼物體上便變成什麼物體的額色,沒有氣味,滲透力極強。粘上衣褲後不用多久,便能滲入面板使人中毒、令人防不勝防。
故此又有人稱這種毒物為“鬼附身”、“蝕骨魂”,若中此毒,先時並沒有任何感覺、只要一運功力,體內毒力迸發,便會頓時全身酥軟、真氣渙散。
空長道長冷笑道:“這種毒物要滲過你的褲腳進入你體內,需要一段時間,因此老與有意與我說這一席話,現在該是老夫要動手的時候了。”
他冷笑中斜揚起了手中的劍。徐天良雙手按住劍柄,劍鋒抵在兩胯‘間的地上。
他不敢妄自運功,為求僥倖成功,他擺開神谷門主燕神的“倒懸天地”一招劍式,準備在空長道操“蚊龍剪尾”的寒剪落至頸脖時,再粹然進力一擊,以求與老賊同歸於盡。
人有生當然有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錢小晴已背叛了他,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無任何留戀。
他凝身未動,險上靜如止水,心情異樣平靜。
空長道長哼哼道:“你不打算還手?”
他目凝神光,一字一吐:“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對付這種陰險狠毒的老賊,根本用不著講究君子風度,但他仍然保持了武道的精神,有言在先。
他終究不同於一般常人。
空長道長凝住劍,肅容道:“你能在這種場合,還保持著如此的冷靜,實在令老夫欽佩萬分,老夫不會為難你,一定給你一個痛快。”
“你最好是快出手,否則就沒有機會,”徐天良故意這麼說,目的欲在激怒對方。
空長道長如果被激怒,徐天良僥倖成功的機會就會大一些。
“好!”空長道長應了一聲,目光卻陰視向花容容:“賤貨,待老夫先殺了這小子,然後再慢慢地來收拾你。”
“你”字還未出口,劍芒乍閃,蛟龍挾著海濤罩向徐天良。
徐天良全神貫注,蓄力以待,準備最後的一擊。
寒剪在灼熾的陽光下,泛出一片金芒。
徐天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按劍未動。
他要到關健時刻,才能出這最後的一擊,這需要高度的技巧,更需要驚人的定力。
電光石火之間“你”字的餘音未了,金芒已減,空長道長的劍斜斜停在空中。
徐天良睜圓了眼。
空長道長的劍為什麼不劈下來?
難道空長道長已識破自己的劍式?
心念閃動之間,空長道長身子晃了晃,一個踉蹌,栽倒在徐天良腳下。
“當!”空長道長手中的劍拋落出丈外。
徐天良登地退後一步,暗自運一口氣。
一切平常,並無半點中了無形酥骨散毒的的跡像。
他心一動,目光轉向銀杏樹。
銀杏樹下,花容容唰一聲從地上彈跳起來。
空長道長吃力地爬起來,側向轉身花容容:“你……你……”
“好內力!中了老孃新制的三花蛇毒液,居然還能站得起來。”
花容容盈盈笑著,移步定了過來,那醉人的媚眼裡,閃射出兩抹陰狠毒辣的光焰。
這戲劇性的變化,使得徐天良有些兒不知所措。
花容容定到空長道長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冷冷地道:“老賊,這一次你可沒想到吧?”
空長道長臉色慘白,囁嚅著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容容嗤笑一聲:“想不到你也有糊塗的時候。”
說著,她臉轉向了徐天良,同時臉上綻出一個勾人心魂的媚笑。
“我不僅沒有在葫蘆酒中下毒,而且還趁你在逼我幹那不願乾的事的時候,悄悄地將你囊中的無形酥骨散換上了無毒的變色粉……”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保持著迷人的笑容。
空長道長呼吸急促:“老夫怎麼……會中了你的道兒?”
花容容輕抿淺笑道:“這就叫智者千慮,終有一失,我知道你對我存有戒心,所以不敢在酒菜中下毒,但我知道你的弱點,你貪婪好色,於是我預先服下解藥,然後再用舌尖將我新制的三花蛇毒,注入你的嘴中……”
空長道長咬緊了牙:“你這賤貨!”
花容容立即還以顏色:“你這老色狼,早就惡貫滿盈了。”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