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靠在虎皮椅上,眉毛擰成了一條線,嘴唇也斜歪看。
閩少南居然僱沙渺渺來救塗天良!
這實在出他的意料,同時也說明他的一舉一動,閩少南都瞭如指掌,閩少南一定知道,自己在練神葵寶策上的毒蓮花指!
該怎麼辦?他額頭滲出一絲汗珠。
憑現在的毒蓮花指功力,他還不是閩少南的對手。
看來只有去見聖火教教主易天凡了,可是……他猶豫不決。
忽然,他上牙咬住了下目,緊緊地咬著,直到下唇被咬破流出縷鮮血。
只有儘快練成毒花指和神葵寶笈上的武功,才有活命的機會。
去見易天凡,或是投靠聖火教,這樣做是十分危險,他是個聰明人,非常明白這一點。
但,對他來說,現在還有什麼危險可懼?
他邁出第一步後,已無退路。
除了練成神功,達到獨霸武林天願望之外,他形同廢人,已經我選擇。
他已喪失了一切,生活的熱情,男女的歡樂,家庭的溫定切都成了幻想。
現在對他來說,他是生所戀,死無所惜,生死兩可。
在是這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突然,他感到極度的害怕。
他覺得自己不僅生理上在變理上也在變,而且心理上的變化,比生理上的變化更為可怕。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突地發出一陣尖笑,聲如鳥鳴,說不出的蕭殺與殘忍。
這時,谷士羽走進廳中。
閩佳汝笑聲突頓,眼中稜芒前爍。
谷士羽身後,不見錢小晴跟來。
閩佳汝沉下臉,冷冰冰的眼盯著谷士羽。
谷士羽走到閩佳汝身前站定,垂下頭:“小王爺……”
閩佳汝冷聲打斷的話:“錢小晴呢?”
谷士羽回答道:“稟小王爺,有人將她放走了。”
閩佳汝拍案而起,兩頰泛起紅緋:“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將她放走?”
“是我。”廳側六珠簾晃動,走出了鐵面判官杜雲魂。
“是你?”閩佳汝目芒閃爍,手指微微顫抖。
他沒料到杜雲魂會在這個時候,而且從他的內密室裡走出來。
杜雲魂仍然戴著那張永不離臉的鐵皮面具,走到圓桌旁,在豹皮椅坐下。
他不用閩佳汝請,便抓過金龍酒,自斟了一盤酒,一飲而盡,然後道:“不錯,是我放走了錢小晴。”
他那神態,那語氣,儼然他就是這裡的主人。
閩佳汝震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在本王爺面,怎能此放肆?”
杜去魂道:“請小王爺少安毋躁,我這麼做,是為了小王爺好。”
閩佳汝皺起眉:“可本王看不出好處在哪裡。”
社雲魂悠悠地道:“小王爺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閩佳汝斥喝道:“有話就請直說,不要轉彎抹角。”
杜雲魂陰惻側地笑道:“小王爺不是常說,強的扭的瓜不甜嗎?”
閩窪妝凝目道:“你以為她真會心甘情願地跟隨我?”
杜雲魂淺笑道:“要她真心,當然不可能,倘若是假意,還是可以。”
“哼!”閩佳汝沉聲道:“本王爺不需要假心假意的愛。”
杜雲魂眯起眼,冷沉地道:“你以為你還能得到真心的愛嗎?世界上任何女人都不會愛你了,因為你已是個不中用的男人。”
“你……”閩佳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小王爺,你用不著動氣。”杜雲魂平靜地道:“我說是的實話。”
閩佳汝扁了扁嘴,嘆口氣道:“唉,你說的倒是沒錯,世上再也不會有什麼女人會真正地愛我了。
你放走,就讓她走吧,讓她永遠離開我,從我的記憶中從此消失。”
“不,小王爺,你又錯了。”杜雲魂鐵皮面具泛著青光。
閩佳汝詫異地:“我又錯了?”
柱雲魂緩聲道:“我放她走的目的,是為了讓她重新回到你的身旁。”
閩佳汝更是不解:“這怎麼可能?”
杜雲魂淡淡地道:“為了徐天良,她什麼事都肯做。”
閩佳汝睜光灼亮:“你是說……”
他猜到了杜雲魂話中的意思。
杜雲魂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到時候我會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