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歪了。
廖天奎呼地站起,抓過酒罈:“你倆再聊聊,詳細討論一細節,定要把魏公府鬧個天翻地覆。老夫先宮去休息了。”
言畢,他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他捧著酒罈,邊喝邊走,嘴裡咕嚕著:“要取閩少南的紗衣寶藏圖……難,難,實在是太……難了,三娘,你也未免太……”
他轉進左道一個石洞,揚手在石壁上拍了一掌。
石壁兩分,露出一道石門。
八名青衣蒙面武士侍立在石門旁:“恭迎主公!”
逍遙仙宮內,還有座專為廖天奎歇息修建的秘宮。
廖天奎揮揮手中酒罈,踏入石門內。
三道石門。
二十四名青衣蒙面武士。
石門裡去,過道左右,都設有機關訊息,只要一步踏錯,弓弩毒箭、八封捆仙索、漫天毒霧,管叫擅入秘宮者,不是死便是束手就擒。
第三間石窟裡,還一道石門。
那是寢宮的門。
九名青衣蒙面武士守在門前。
從他們精厲的目光,與高高突起的太陽穴,看得出是一群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
“恭迎主公!”在呼喊聲,石門緩緩地升起。
這是一道千斤石閘,不開動機關,沒有任何人能開啟寢宮了。
知道寢宮石門機關的人,只有廖天奎一人。
大魔頭的防範,已不能僅用“戒備森嚴”四個字來形容。
廖天奎步入寢宮。
千斤石閘門緩緩落下。
名曰寢宮,實是一間小石屋,而且佈置擺設,十分簡陋。
廖天奎走向寢床。——張沒有鋪墊任何什物的石床。
床頭的蠟燭在昏昏地燃燒。
突然,他目芒一閃,手中酒罈飛了出去,右後往後拍出一掌。
“當!”酒罈碎裂了,酒雨在空中灑開。
一線絲絲的冷風吹過,床頭的蠟燭忽地熄滅。
石屋內一片漆黑。
但,這難不倒廖天奎。
他右手掌依舊拍出。
一掌拍空,他身子躁翻,左手又問後再招出一掌。
兩個動作,一氣呵成,因為太快,幾乎是同時雙掌拍回。
左掌依然拍空。
他楞住了,論理說,屋內不可能有外人在此。
然而,憑他的經驗與直覺,他意識到有賊闖進了寢宮,而且這賊就站在他身後!
何方神聖有這麼大的膽,這麼大的能耐?
他驚傻了眼。
第七章 彩藥珠和金圖魔功
廖天奎在屋中呆立片刻,突然迸出一串長笑:“哈哈哈哈!”
笑聲渾重,沉滯,像隆隆地雷聲,在屋內滾動。
屋內四壁是堅實的石巖,亦在笑聲中發抖。
笑聲調漸漸變高,聲音由渾重沉滯而變得清澈,嚎亮,宛若天弦震響的長嘯。
發抖的四壁,漸漸地應和出笑聲,須曳,整座寢宮俱鳴,其聲震人心神,撼人肺腑。
廖天奎的臉漲紅了得發紫了。
笑聲還在震晌。
寢宮石屋彷彿炸裂開來。
突然,屋內響起了說話聲:“哎呀呀,老魔頭別笑了!老夫認……輸了,行不行?”
笑聲中止,廖天奎喘著氣道:“這……還差不多。”
他籲口長氣,回手一揚,床頭的蠟燭竄出了火苗。
燭光照亮了寢宮。
屋內多了一人。
那人五十多歲,長得面尖鼻縮,雙耳上聳,像一隻瘦猴,又像一隻怪蝙蝠,一對眼珠溜溜直轉,左眼珠轉比左睛珠轉得要快快,尖嘴腮上滲著一絲鮮血,乍看之下,真以為是見著鬼妖怪了。
“老賊!”廖天奎忿忿地罵著,“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刁鑽!”
那人用手背擦去嘴腮邊的鮮血,故作生氣的樣子道:“老魔頭隱歸江湖多年,還是這麼霸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天下哪有我獨眼通天沙渺渺進不去的地方?”
來人原來是要錢不要命的江湖怪傑獨眼通天沙渺渺!
廖天奎衣襟一撩,在屋中石桌坐下:“人不可貌相,此言可不假,像你這副醜相居然有一身蓋世的輕功絕技,真叫人不敢相信。”
沙渺渺身形一晃,飄至桌邊落座:“像你這副窮酸相的糟老頭,居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