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躍上牆頭的一瞬,我終於感覺到了一道微弱氣息,但卻在另一方向襲來一道勁風。
勁風正朝“沒落”的刀柄而來,數月間的修行終於起了決定行的作用,我的身體本能地變化著,“沒落”以最簡單、最迅捷的軌跡直接迎向勁風,如果有絲毫延遲或者停滯,恐怕我便要重蹈梓淵昨日的覆轍。儘管我手上真氣充盈,虎口仍不禁微微發麻。
勁風化作粉末隨風而去,居然是一根書枝。
我終於完全相信了梓淵的話,唯有親身體會才知道對方的可怕之處。
他亦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化去此招,亦來了興趣,數道勁風沿著不同的軌跡,幾乎向同時我襲來。好高明的暗器手法,比之歐陽鳳那蜀中唐門嫡傳的工夫又不知高明瞭多少。
我惟恐有失,大喝一聲:“周身罡氣乍現,樹枝未近我身便紛紛化作粉末。”
梓淵聽到我的喝聲,忙飛身上房,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黑色的刀,刀的主人赫然便是白天客棧門口的妙齡少女,“斷空”與黑刀的刀鋒想觸,兩人各退一步。
濃濃的死氣從少女身上和刀上散發出來,梓淵亦不敢再動。
發暗器之人見我功力竟然精純至斯,不禁叫了聲好!我早知他對我並無敵意,否則迎接我的便不會是那樹枝,而是明晃晃的暗器了。如果當真如此,我亦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我虎目突然精光暴射,道:“你姓葉!”
那人還未說話,少女早已收刀入鞘,鶯聲響起道:“咦?你怎麼知道四叔姓葉?”濃濃的死氣亦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好奇地向我望來。
梓淵也收刀入鞘,因為他知道這場架已經打不起來了。
後院之內傳來一把淡淡的聲音:“你們下來吧。”
我們幾人來到院中,白天迎接我們五十餘歲的那個老年人負手而立。
見到我們,他淡淡一笑,悠然道:“既然是小百合的朋友,我們也就無須客氣了。你是醉劍,還是趙豐?”
我方才感到少女的刀意與土三和果子那日攻擊我的最後一招驚人的相似,才脫口撥出,沒想到竟然讓我碰個正著,聽口氣他竟似小百合的長輩,我不禁大喜道:“晚輩趙豐。”
雖然他大我不足二十,但從葉百合那裡論,這聲晚輩叫得不冤,何況對方的確是身負絕技的前輩高人。
他微笑點頭道:“你的刀法不錯!我大哥、二哥、三哥估計都會拿你試刀試劍,哈哈,他們可是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
我想到小姑娘叫他四叔,猛然驚醒,難道……在他上面還有三個厲害得不象話的老怪物?
想到這裡我不禁頭皮發麻,雖然手氧,也不能遭人蹂躪啊……
小姑娘一雙大眼睛望向梓淵道:“喂!你叫什麼?你的刀法也不錯,留下來給我試刀吧。”
梓淵剛要發話,遠遠傳來一個火暴的聲音:“你奶奶的!房子他奶奶的給人打出個窟窿眼來,這幫小兔崽子,讓二爺我看星星月亮,氣死我了,孃的算他們跑得快!讓老子抓住了,不論男女,通通綁起來烤了……”
老者平淡地面色亦突然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道:“只有小百合的朋友才會幹這事兒,哈哈,有意思!你先走吧,明日上午再到內宅來,若讓二哥知道是你乾的,不抽了你的筋才怪。”
小姑娘做了一個鬼臉,朝梓淵道:“我爹爹可不是好惹的哦,我叫傅靈兒,嘻嘻。你叫啥?”
梓淵道:“梓淵。”
小姑娘氣得嘟起小嘴道:“就會扳黑著一張臉說話,哼。”
破空之聲越來越近,我笑道:“明日再會。”便同梓淵離開了。
他們究竟是誰?明日便將真相大白。
※ ※ ※
白若雪窗戶跳入房間,重重嘆了口氣,脫下夜行衣,竟然全被汗水浸透。
若非仰仗慈航靜齋的絕世輕功,被那脾氣火暴的老頭子對上那還得了?
幽幽嘆了口氣,她更加堅定了追查出他們真正身份的信念,而且一定要把他們拉攏過來,實在不行就把他們除掉。她要清除阻攔胸中大業的一切阻礙。
……
白素、瓏陽就沒有白若雪這麼好的運氣了,沒走多久就被一個大胖子反超過去。
他人雖然胖,身法卻比閃電還快。
大胖子攔在他們面前嘿嘿一笑道:“一個女娃,一個不男不女的娃,你們這是去哪啊?”
白素、瓏陽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