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女子輕沙遮面,身姿曼妙,雙目朦朧,給人以撲朔迷離的感覺。
男子一襲青衣,揹負長劍,白髮蒼蒼,相貌卻不見蒼老,赫然正是魔門左護法“魔劍”範卓。
四老大驚,李老皺眉道:“是你們?”
範卓傲然道:“不錯!”
李老沉吟道:“那位可是‘魔後’?”
“不錯!”
“我‘隱’樓已與中原再無干系,你們此番前來,不覺得有些多此一舉麼?”
“隱”樓後院本就不小,範卓與魔後又有意掩蓋氣息,周圍房內之人竟然毫無差距,此刻眾人一聽見院中響動,紛紛來到院中,正巧看到四老與範卓、邪月對話時的情景。
這亦是我第二次見到範卓,此刻在我眼中,他雖然依然非常強大,卻再無首次與他交鋒時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超然的自信,我知道,我變強了。
然而,對於邪月,我的感覺竟然是“無”!恐怕她的武功已經到了我無法估測的地步,難怪“妖刀”齊遠對她如此忌憚,邪月武功如果不強,範卓又怎會心甘情願為她賣命?
範卓哈哈大笑道:“此番我們前來,是為了討債!”
李老略做遲疑道:“什麼債?”
“五十年前的債!若非我主邪風和你們的父輩拼得兩敗俱傷,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被黑白兩道一舉殲滅?當年你們還小!現在他們死了,他們欠下的債,自然當由你們償還!”
“什麼?!”四老齊聲驚呼道。
範卓仰天大笑,越笑越狂:“你們真以為那幫老東西有多厲害?我主邪風承認你們的祖輩們武技高明!可到了你們父親那一輩就大不如從前了,如果他們不是身受重傷,又怎麼會古昔未到就丟掉了老命?哈哈哈哈!”
傅老怒道:“你放屁!”
範卓道:“不僅如此,當年他們四人合力戰我主與我和右護法三人,以多欺少!行經更為卑劣!今日我便要用你們的血,祭奠我主亡靈!”
雖然四老心中萬般不願承認範卓所言,可自己父親都是練武之人,如果不是身受內傷,又怎會早逝若斯?
李老道:“好!今日我們便在此解決上一代的恩怨,若果真如你所說,我父亦間接為邪風所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們不來尋我,我們也會尋上們去!”
葉老轉頭向我們道:“你們都去酒樓之內罷!這是我們個人之間的恩怨!別人不要插手!”
飛老亦吩咐道:“靈兒,帶幾位去樓內飲酒喝茶。”
傅靈兒一萬個不情願,傅老瞪她一眼,嚇得她一縮脖子,指引我們回到酒樓之內。四老已經講明不願外人插手,我們亦惟有聽從安排。
範卓看了一眼一旁等待指示的白素,冷然道:“你也下去吧。”
白素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淡淡道:“是。”
※ ※ ※
院內的氣氛山雨欲來,我們坐在樓內,均無心情再飲酒談笑,每個人心裡都沉沉的,彷彿我們所等待的戰鬥將是一場非常慘烈的生死抉擇,不死不休。
郭秀兒率先打破壓抑的氣氛,道:“三哥你說四位伯伯會不會有事?”
傅靈兒起小鼻子道:“我爹和三位叔叔當然不會有事了!他們神功蓋世,還沒遇到過敵手哩。就是我的兩位哥哥也極少遇到對手!”可能突然想到飛戰剛剛負於柳千淮之手,神色突然一暗,然後眨眨眼睛,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問道,“對吧,三哥?”
在傅靈兒心中除了爹爹和三位叔叔,最敬佩的人就數小百合,我是她百合姐姐的朋友,愛屋及烏,在坐人中她自然與我最親,前幾日又總聽叔叔們對我的武功讚不絕口,因此她才想從我身上找到一些安慰。
其實我對四老並不十分看好,因為範卓與他們父輩應是同輩,功力已臻化境,如果一對一單挑的話,恐怕範卓比他們之中任何一人都要高上一籌,而魔後邪月更是高深莫測,既然他們趕前來挑釁,定然有恃無恐。如果四老合力範卓與邪月,或許才有幾分勝算。
我不想欺騙她,亦不想讓她擔心,含糊道:“應該……大概……可能……會沒事吧!”
這個答案連我自己都覺得非常差勁,傅靈兒有些鬱悶,嘟起小嘴自己跑到旁邊一個人喝悶酒。
此時四老與範卓他們的氣息已經不在後院了,估計是怕有人驚擾,轉移了戰場。
除我與柳千淮外,別人均未有察覺。
不知道這場戰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