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見夏璐竟敢用手指點劍身,吃了一驚,心道:“好小子,你這是以卵擊石!”念頭還沒有轉完,但覺劍尖一震,偏了方向,夏璐的手指離他的劍身還有三寸距離,根本就沒有與那老道士的劍接觸。“好雄渾的指力!”不僅那老道士如此想,連在旁邊的峨眉派的幾個高手也同樣這樣讚歎。
想歸想,讚歎歸讚歎,夏璐的左手中指的一縷指風已快到那老道士的虎口,那老道士只好將劍回撤,化解了夏璐的攻勢。夏璐剛才使的就是“袖裡乾坤指”指法,真是出人意料。當然,要使用這套指法,必須有深厚的內力為基礎,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力,化有形的手指為無形的真氣,怎敢用柔弱的手指與百鍊金剛的劍相碰?
那老道士撤回劍,退後半步,劍身陡地一轉,準備回劍封架。夏璐卻停了下來,抱拳說道:“請前輩手下留情!”
“哈哈!適才領教了夏少俠的指法,老道士還想領教夏少俠劍法!”那老道士說道,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前輩劍法如神,在下一年前在仁壽之時,見過你的劍法。在下自嘆弗如,甘拜下風。”夏璐謙虛道。“你原來是那個紈絝子弟的一夥?”那老道士怒道,“難怪你在江湖上為非作歹。”
“老道士不要含血噴人,我璐哥哥,豈是你想象的那種人?”白如玉在旁邊斥責道。“姑娘跟他是一路的,自然幫他說話了,”那老道士依然怒道。
白如玉哼道:“老道士真是不識好歹。我璐哥哥在上山的路上還稱讚過你,說你不但劍法精妙,而且還有俠義心腸!”那老道士聽到前一句話時,心裡充滿了怒意,而聽到後面的話時,卻又心花怒放。
“阿彌陀佛!”智通大師站起來走到夏璐和那老道士的身邊,說道:“各位就不要爭執了,我來替你們引見引見!這位是青城派掌門人青虛道長,法號‘青虛子’,這位是夏璐夏少俠,去年無意中為本派擊退強敵,算得上本派的恩人。這位是‘寒玉宮’的少宮主,白如玉白姑娘!”接著又為夏璐和白如玉引見了幾個黃衣和尚。白如玉心道:“原來通、達、慧、愚‘峨眉四金剛’都到齊了,不知峨眉派在研究什麼重大的事情?”
智通大師介紹完後,又道:“大家請坐吧,剛才只是一場誤會,老衲還有要是請教夏少俠,失禮之處,請夏少俠不要見怪!”
那個智愚和尚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南宮婉兒被凡音師太拉到身邊的一個蒲團上坐著。白如玉站在夏璐身邊,卻是全神戒備,準備隨時應變不測。夏璐在那裡卻傲然而立。
突聞青虛子哈哈笑道:“初聞智通大師誇獎夏少俠的武功,老道士始終不信,剛才的一招之試,老道士我不得不信了!”夏璐和白如玉對幾人態度的迅速轉變,真有莫測高深之感。他們現在還弄不清智通大師幾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智通大師見青虛子、夏璐和白如玉還沒有落座,說道:“請青虛道長,夏少俠和白宮主入座吧,老衲正有要是相商。”
夏璐道:“既然各位有要是相商,在下就告辭了!”“夏少俠請別走,此事與夏少俠也有關係,我們已經派出人手去尋找夏少俠了,不巧夏少俠已經先來一步,倒省卻了我們一番忙碌!”智通大師說著,伸手讓坐道:“各位請坐吧!”
夏璐和白如玉互望一眼,在靠門口處的蒲團上坐了下來,與智通大師相對,青虛子也坐到了原位。
眾人落座,只聽智通大師道:“自從四十年前‘天玄聖教’現世,曾與各大門派發生衝突,以至於一場大火拼以後,各派在江湖上相安無事。就算在三十年前‘離火真君’ 挑釁八大門派,最後也敗在師父手下,本派一直安然無恙。不料,今日卻要封山,卻是本派極大遺憾之事!”眾人一聽,皆神色黯然。
青虛子道:“大師不必自責,今日之局並非只關係某一門派,想其他門派都會如此緊張。”“是啊!師兄何用自責,連少林、武當都難獨善其身,何況我們峨眉派?”凡音師太說道。
“掌門師兄放心,在這半年中,我們將竭盡所能,培養好門下弟子,讓他們在‘武林大會’上大展峨眉派的聲威,”居中的一個黃衣和尚說道。
“智慧師弟說得對,江湖上很多事情並非用道理就能夠解決,所以我們就只能封山閉關,苦練武功,出此下策,這也不失為一條明知之舉,”智通大師說道。
夏璐和白如玉到此時終於明白,原來峨眉派封山是為了閉關練功,由此可見,這次“武林大會”對各派來說非常重要。
“我們青城派雖然人單勢薄,也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