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老剛燃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門剛闔上她就開始嘆氣,其他兩人趕忙把她拉到院子外頭。
“無法了,”高個子吳長老寬慰她,“左右咱們試過了。”
“沒錯。”袁長老附和道,“太女殿下向來主意正,這回也聽她的算了。而且……”她說著,沒忍住抖了一抖,“殿下說‘你們回去罷’那神情姿態,簡直和先王一模一樣啊!”
其他倆人都冷不丁被逗樂了。
“我看你是太過緊張了,”許長老闆起臉教訓她,“殿下一出生,先王就薨了,她上哪去學先王?”
“說的也是。”袁長老摸了摸自己的圓臉蛋,有些不好意思,“我就那麼一說……”
“那就這樣了。”吳長老最後給這事一錘定音。“殿下主意已定,咱們現在就得把功夫下在那個姓簡的小子身上。若是他能爭點氣,也不是不行。”
許長老對這個提議大皺其眉。要溫淡與歸重聯姻是她最積極推動的,眼見著黃了,委實高興不起來。“只能這麼辦了……”她勉強道。
但她們三人都沒注意,剛剛溫淡逐一駁斥了許長老列出來的諸多理由,唯獨繞過了“從人界隨便找個誰來氣我們更是沒必要”這一條。
屋子裡,溫淡並沒如她剛剛說的那樣,馬上就休息。相反地,她從空氣裡招來一隻若有似無的金色大鳳蝶,低頭嗅了嗅,又讓它消失了。
簡亦心果然沒在他的房間裡。
她在他身上點了梧桐花香,與她自己身上的一致,可以用蝴蝶跟蹤。這辦法還是她悄悄試出來的,因為她一早就察覺簡亦心身上的怪異之處——
對著她溫良恭儉,扭頭便可以殺人放火;對著她恪守禮儀,扭頭便可以□□劫掠。
無論問他什麼,回答都沒有任何破綻,周身也找不到半點被奪舍的跡象。可除了被奪舍,還有什麼能解釋男人表裡不一的行為?
他好像是簡亦心,好像又不是。
這事情已經困擾溫淡好久了,她實在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就像上一次,直到他成功稱帝,醉醺醺地對她說要封她做後宮之主,她才驚覺事情到底偏離了多遠,面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她最早時認識的那一個。
可是明明一切都按部就班地發生了啊?
還是說,她得把不在他倆關係範圍內的所有人都考慮進去?
要做到這點,實在太難。溫淡自覺有一些長處,但從未覺得自己能勝過天道、或者能擔當與天道同樣的角色,只能再一次從自己熟悉的方向開始。要解決莫名多出來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