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乾淨的,想紅哪兒那麼容易啊,除了被包還是被包,有些金主可是真大方。”
如果是尋常時候,他們肯定不會說這話,但是眼下這幾個腦子都不清醒了,哪兒還能顧忌的到他們所說的其中之一的小金主就坐在面前。
葛曉霖見謝亦騫也不說話,只笑笑著聽,直到陸子芬的一句發言才讓他表情微變。
“我、我給你們爆個料,你們可別說出去啊,是、是我在一個群裡聽來的……裡面有其他學校的人,還有U影的。她、她說表演系做外圍的起碼這個數,”陸子芬伸出了手掌,翻了好幾番,“其中、那個叫……裴什麼,哦,裴緣,大二的一枝花,她上個禮拜還是什麼時候,被查出來得了那種不乾不淨的病啊……誰跟她接觸過得簡直被她坑死了。”
“真、真的啊?那要像你說的,U影這麼亂,遭殃的不知道有多少呢……真是哈哈哈哈……”
眾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那頭謝亦騫卻忽然放了酒杯。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也該告辭了。”
這話一撂,大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謝亦騫已經起身直接往外走了,對上有些呆愣的葛曉霖,謝亦騫問:“走不走?”
葛曉霖巴不得能快點離開了,得以脫身自然點頭,他跟著謝亦騫離了這轉角,那邊米緒和陳羽宗已經不在了,他看見謝亦騫和一邊的領班點了個頭。
那領班就拿著賬單往陸子芬所在的區域走了過去,葛曉霖眼尖地瞥見上頭的數字最起碼有五位數。
葛曉霖:“!!!!!”
走出這家店,謝亦騫伸了個懶腰,忽的腳步一軟就要倒下。
葛曉霖嚇了一跳,忙去扶他,緊張地問:“你怎麼了?”
謝亦騫大半的力氣都靠在了葛曉霖的身上,虛弱地說:“我醉了。”
葛曉霖被他壓得一個趔趄,但還是努力穩住了步伐,他能聞到對方身上散出的酒氣,不濃,幽幽的,他想說你丫別以為我剛沒看見,你根本沒喝多少,全灌了別人了,不過左思右想之下,反而是另一句話先蹦了出來。
謝亦騫一怔,直直地瞪向葛曉霖的眼睛。
“什麼?”
葛曉霖視線下瞥,真誠地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不要趕緊去檢查個身體嗎?”
謝亦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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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吧,米緒和陳羽宗在街邊並肩而行。
米緒問陳羽宗住在哪兒,後來一想,估計怎麼地也是叫車,肯定和自己不順路,於是當先道:“我坐101路,就在前面拐角處。”
他意思是他們就在這兒分道揚鑣吧,然而陳羽宗只是“嗯”了一聲,腳步沒停,還是隨著米緒一道往前走。
米緒琢磨著,城草這意思是再往前趕幾步能省點出租的公里數?
原來如此!
於是聰明的沒有點破。
“話說以前上學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就跟老牛犁地似得,抽一鞭還要喘三喘,然而這一到暑假呢,馬上按了個大功率馬達,屁股上還綁了炮仗,炸起來嗖得就跑沒影了,追都追不上啊,不過到了大學……”
陳羽宗正認真聽著,卻見米緒沒了下文,不由轉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米緒本想說,這一到大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之前還期盼過暑假的,但是忽然之間這老牛又蹦躂回來了,而且虛得跟得了哮喘一樣,賴地上怎麼生拖硬拽都不起來,一天能當一年的過,不知道是什麼破毛病,明明之前的寒假還沒這樣的。
但是臨到嘴邊他自己也覺得不對勁,搞不定這不是老牛有病,又是他自己有病,不是三高都得上了嘛,還差哮喘?
米緒僵硬著沒說話,反而是陳羽宗應了聲:“嗯,是有點。”
米緒斜眼看他,你知道我說什麼你就“是有點”啊?這哪裡是一點啊,你去了A市,日子指不定有多瀟灑呢,也沒見給自己來一個訊息什麼的。
不對,這怎麼回事兒?腦子又跑偏了,快快快,正回來。
他猶豫著要扯些別的,陳羽宗卻忽然問:“暑假在做什麼?”
米緒哈哈笑:“啊,吃吃喝喝睡睡唄。”
陳羽宗:“學校沒活動嗎?”
米緒一愣,低下頭,手拽著褲縫:“偶爾有吧。”
“做點什麼?”
“就……做做章魚燒啊,送送降壓藥啊,賣賣搖獎機什麼的。”
陳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