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一路漸漸向下,略過眉心,鼻翼,最後輕輕地落在唇上。
米緒難得什麼也沒做,只任由陳羽宗親吻著自己,然後抬起傷手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脖子。
陳羽宗的吻一如以往般不疾不徐,許是因為米緒受了傷,他的動作愈發溫柔,待把米緒的唇瓣都輾轉到shi潤後才探進qu,勾|住他的she|頭,shun|吸|jiao|纏,全程都小心翼翼,柔和chan|綿。
而米緒千載難逢的配合乖順讓陳羽宗也有些沉迷,向來習慣Luo睡的他今天套了t恤,反而米緒,大半的面板都露在外頭,手指劃過時,能感覺得到那肌肉的溫度和彈性,良久的親吻過後,陳羽宗順著米緒的下巴又是一路添shi,在脖頸處反覆遊移,剛要繼續向下,陳羽宗卻忽的一頓,身下的人早沒了動靜,再一抬頭,卻見米緒雙眼緊闔,嘴巴開開,唇角還能瞧得見一點晶瑩,只是人卻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陳羽宗對上米緒的睡顏,半晌深吸了口氣,又一點點吐出,這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剛才竟然險些失態了,陳羽宗暗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他有些懊惱地把米緒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悄悄地拿下來搭在了後腰處,待心跳平穩後,又把他的頭壓在胸口上,見一切都滿意了,這才抱著對方重新入睡……
人還是那個人,睡相也還是那個睡相,明明以往陳羽宗也觀察過米緒晚上的動靜,他單獨睡床的時候就沒那麼容易折騰,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每和自己一起,那姿態總是特別熱情奔放,不過比起第一次同床共枕時要好的是,床小,活動的空間也小,給米緒的睡拳發揮得地兒不大,只是更壞的也有,陳羽宗怕碰了他傷處,又怕米緒睡不好,所以每當被弄醒,只能硬忍著一動不動,讓他折騰夠了自己安靜下來。
所以,當第二天米緒醒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除了那隻傷手還被陳羽宗好好的夾在胸前之外,另外三肢就像無尾熊一樣把眼前的人抱得死勁,勒得陳羽宗眉頭緊皺,在夢裡都沒有好過。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米緒也沒之前那麼大驚小怪了,反而欣賞起那張近在遲尺的臉,只是越看就越沒那麼冷靜了,直到陳羽宗眼睫毛動了動,慢慢張開了眼。
大城草的眼窩很深,雙眼皮也很深,黑白分明的眼仁上還能清晰的瞧見條條血絲,讓清晨的他顯出一絲平日難見的煞氣來。
但看著這樣的對方,米緒的腦海裡卻莫名的浮現出了兩個字——性感。
陽光,微風,晨起的美男。
等等,大早上的不應該是眼屎糊眶,大臉冒油嗎?這種想法是怎麼回事?
未免這人看出自己的心緒波動,米緒忙哈哈笑著問了句:“睡飽了?”
陳羽宗頓了下,用沙啞地嗓音回道:“被硌醒了……”
米緒:“……………”
米緒:“那、那說明我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就跟你說傷情無礙了。”
陳羽宗:“…………”
兩人無語相對,等米緒也意識到陳羽宗的動靜前,對方先一步起身下了床,然後迅速梳洗好出來伺候他的室友。
套上寬大的衣服,米緒下床要進洗手間,卻見陳羽宗也隨在了後面,他忙轉身道:“一般的生活問題我還是可以自理的,而且時間會比較久,怕你會等到腿痠。”
陳羽宗:“……可以看看是你手先酸還是我腿先酸。”
米緒一驚,似是沒想到陳羽宗會這樣回答,面色從白到紅翻了好幾翻,最後還是陳羽宗看不下去,怕他受刺激過大,把人送進去又開門離開了,沒有勉強。
然而不下十分鐘,米緒就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對上陳羽宗深意的視線,米緒哼了一聲,不快道:“心情受損,心理影響生理!”
陳羽宗:“…………”
……
長假的最後一天,加之米緒的身體狀況,兩人什麼地方也沒去,就在宿舍杵著。米緒也不打算告訴他媽,傷又不重,給她知道了自己還是要回來上課,反而平白讓她擔心嘮叨,所以,米緒索性想等沒事兒之後再對她說。
不過這事兒影響最大的其實還是校慶跳舞的問題,米緒正琢磨要怎麼跟輔導員交代,萬一那丫心裡一個不痛快,不僅追究自己打架,砸了相機,還要扣他的平時分,米緒都沒處去哭。
他這心思似是被陳羽宗看出來了,陳羽宗卻說,不用請假。
“不請也行,其實我熬一熬還是能上場的。”米緒覺得有道理。
陳羽宗給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