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多人,竟然都不能收拾一個胡廣生,你們是不是豬啊???”
劉五有些惱怒的說道。
小弟們一個個委屈的不行:“五哥,不是我們無能,是這個胡廣生太能打了。”
“還敢辯解,還敢辯解,還敢辯解……”
劉五一個個的朝著小弟踹了過去:“還敢躲,還敢躲,還敢躲……”
挨個的把小弟給踹了一遍,劉五這才算是稍稍解一下氣:“他媽的,下次不要讓我見到胡廣生,否則我一定弄他他。”0分鐘後。
警車車。
林楓朝著劉五笑道:“五哥,我們又見面了,您不要怪我啊,我不是非得要報警,是咱們畢竟直播了,一會兒到警局可得和警察叔叔實話實說。”
劉五:“你……”
劉五剛想說你他孃的是不是神經病啊,然後他看到林楓手裡一閃而逝的刀片忙道:“你說的對,兄弟,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放心,我們到警局就說是一場誤會,我劉五不是高明那種陰逼……”
此時,馬嘉祺家裡。
肇紅霞呆呆的望著銀行卡的資訊一時有些錯愕。
“三萬塊。”
肇紅霞朝著李大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大頭,這夢巴黎竟然給我發了三萬塊的工資。”
李大頭一楞:“眼鏡還真做到了??”
“這做到的有些太誇張了吧。”
肇紅霞有些擔心的說道:“你看看啊,三萬塊啊,這,這……”
有句話,肇紅霞沒有說。
那就是這我得吹多少棒棒糖才能掙三萬塊啊。
“沒事,眼鏡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咱們等一會兒他回來問問他就曉得了。”
李大頭想了想說道。
肇紅霞道:“行,那咱等著吧。”
不得不說,不管是李大頭還是肇紅霞,兩個人骨子裡其實都是善良的人,尤其是就在剛剛,這馬嘉祺尿失禁後是肇紅霞給換的。
本來呢,馬嘉祺是真的不好意思,或者說是害臊,畢竟那個保姆小鳳給她換的時候經常說的就是髒啊,臭啊。
雖然馬嘉祺很多時候都是硬懟過去了,可是一個只有頭能動的不說,身子髒的不成樣子的女人,說實話,就彷彿是一點自尊都沒有了。
這樣的日子,馬嘉祺肯定是不想活了
她告訴馬嘉祺自己真正做的是什麼,她更是告訴馬嘉祺自己因為對於未來還有期望,所以哪怕這麼出賣自己的身體,她都要堅持活下去。
因為有希望。
至於馬嘉祺呢??
肇紅霞勸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說不定什麼時候你這就有救了,你為什麼不再多堅持一下呢??”
再堅持一下??
馬嘉祺是想過,但是她是真心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了。
有時候,對於一些人來說,死,並不可怕,相反,活著才是煎熬。
就像馬嘉祺,她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是在煎熬中。
為什麼??
因為她自從癱瘓之後就再無任何交際了,甚至可以這麼說,她自從癱瘓之後壓根就沒有出過屋,也沒有什麼朋友來找她。
她就只剩下自己了。
自己的侄女呢,來看她的時候倒是挺多的,可是她並不想在自己的侄女面前露出如此窘迫的一面,所以她把侄女罵走了。
還有就是罵自己的大哥,在癱瘓的頭兩年,馬嘉祺確實是怨恨馬先勇,她恨自己的哥哥恨的想讓自己的哥哥趕緊去死。
所以,那兩年,馬嘉祺是罵的馬先勇那叫一個狠。
她發狂,她發癲,她甚至咒罵一切,只是因為馬嘉祺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再後來,馬嘉祺就變得沉默了起來。
認命了。
一個人認命的時候並不是真正的與自己和解,而是因為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認命,還能咋地??
馬嘉祺其實早就想死了。
可她是一個殘廢,一個癱瘓的人,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己做到自殺。
而今天,馬嘉祺等來了機會。
別管胡廣生是不是所謂的亡命之徒,是不是悍匪,只要他願意答應幫自己自殺,那麼就夠了。
為此,馬嘉祺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下午的時候,馬嘉祺在樓頂拍了很多照片。
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去屋頂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