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前。
冒充祝融神像的邪物轟然倒地。
李掌門握著刀,將怪物的首級割下,仔細端詳道:“這是一種很少見的邪物,曾經殺過我們很多人。”
“哈哈哈!聽說這東西擅擬態,很稀少,殺一個少一個,真是僥倖!僥倖啊!”趙宗主拄著一根鐵棍,大笑道。
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傷,此時便就地休整,清點人手。
“柳平不見了!”
張平河突然叫道。
李掌門神情一凝,猛的站起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聽一道聲音從夜雨中遙遙傳來:
“誰說我不見了。”
柳平。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眾人面前,苦笑道:“師尊,那一招實在沒控制,請您責罰。”
眾人一靜,突然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趙宗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人會責罰你,這次幸好你冒打冒撞,一舉撞破了那邪物的行藏,否則我們下場都不妙啊。”
李掌門掃了他一眼,見他身上並無什麼傷勢,便沒好氣的道:“接下來的路上,你每天把麒麟斬給我練一百遍。”
“啊!太多了啊,師父!”柳平苦著臉道。
“這次是你運氣,下次若是不注意傷了自己人,我看你要怎麼交差,一百遍——記住了嗎?”
“……是。”
廟宇雖然已經毀掉,但還有大半的地方可以避雨。
眾人便也不再講什麼切磋,趕緊生火做飯,吃過之後安排人手巡邏,交替休息。
一夜無話。
天剛微微亮,兩位掌教立刻下令動身。
眾人飛快收拾,沒多久便全部上了馬,朝著京城的方向奔行而去。
他們離開之後。
又過了兩個時辰。
一頭巨蟒從廟宇下方探出了頭,吐著信子,四下尋摸。
“伏擊失敗。”
“……奇怪,明明安排了一隊負責伏擊,怎麼沒有它們戰鬥的痕跡?”
巨蟒朝竹林遊走而去。
它忽然發現了一個腳印,但下一瞬——
那腳印彷彿被火熔燒了一樣,瞬間凹陷下去,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巨蟒沉默了一息,低聲道:“該死的法則。”
它扭轉身軀,很快退回廟宇之中,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
數日後。
京城。
魔山宗大弟子張平河帶著柳平一起,正跟其他幾宗的核心弟子們見面。
“幸會,在下張平河。”
“這位是——”
“在下百靈觀掌門弟子,柳平。”
“哦,很好,早就聽聞魔山宗拳腳的大名,還有百靈觀的刀法,也是響噹噹的,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二?”
“哈哈,來,跟我張平河切磋即可,就不要跟柳師弟打了。”
“這是為何?”
“他剛入門不久,還收不住招,前幾日一招便喚出火麒麟,把潛伏在廟宇中的邪物燒了出來,連我若是沒有師父救,也當場被燒死了。”
“你真收不住招?”有人問。
“慚愧,慚愧,經常出招太猛,師父責令我苦練刀法,以免再添傷亡。”
柳平生怕眾人不信,拔刀出鞘——
轟!!!
烈焰直接爆震出聲,幾乎要把四周的桌椅板凳燃燒殆盡。
“收手——快收手!”
眾人連聲道。
柳平還刀入鞘。
霎時間,一切異象盡皆消失。
眾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同時也相信了他的說法。
——這樣的天資,誰他媽跟他打啊。
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多冤枉啊!
一人道:
“哦——我知道你,聽說你朋友被怪物寄生,你一刀就殺了。”
另一人道:“看來當時是情緒激動,再加上收不住招——這倒是可以理解。”
又有一人道:“唉,好好練啊,你們那一派的刀法太猛,如果收不住招,可不能隨意跟人切磋。”
“是,在下記住了。”柳平誠心誠意的朝眾人拱手道。
“好了,閒話休說,張平河來跟我打一場。”
“有何不可?”
眾人給兩人讓開地方。
柳平悠閒的坐在一邊,嘴裡嚼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