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還怎麼活?
殊不知,一遲疑,就晚了。
等他反應過來,那一瓶藥劑已經被灌進了喉嚨。
叛徒睜著眼睛,張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說不出來。
“這是麻醉劑,你安心躺著,我一定全力治療你。”
柳平用堅定的眼神望向對方。
叛徒對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覺得心裡有了點依靠。
柳平拍拍他肩膀,拿起手術刀,小心翼翼的切開他的傷口,一邊處理那塊被腐蝕的肌肉。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嫻熟高效,一看就是歷經了許多年的老醫者。
叛徒也放心下來。
忽然,人們聽見柳平驚呼道:
“不好,他這傷已經深入內臟,而且傷的這麼深,沒辦法,我只能勉力為之!”
眾人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那人也露出疑惑之色。
——老子原本是裝的,怎麼就真的重傷了?
難道一不小心,假戲真做,做過了?
等等!
那人彷彿想通了什麼,身上冒出來一層冷汗。
他拼命想開口說話,全力想活動身軀。
但柳平擦了擦額頭的汗,雙手浮現光芒,輕輕拋在他身上,低喝道:
“這是最高等級的治癒術——我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你自己的運氣。”
那人受了他的救死扶傷之術,頓時陷入昏迷之中。
他的臉色好了很多,甚至泛起了些許紅暈。
看上去——
彷彿他的傷勢已經全好了。
“感謝你,柳平,請再來看看這一位。”諾頓道。
“好。”
柳平收了手術工具箱,走到另一人面前。
“騎士……我的傷比他還重,是不是沒救了。”那人哆哆嗦嗦道。
柳平看了他一眼,笑道:
“別瞎說,他傷的很重,至於你——”
他隨手抓出一團聖潔光芒,按在對方身上。
——聖吟術,發動!
這可是正經的治癒術法,不是救死扶傷之術那種貨色。
一息。
兩息。
三息。
那人也不呻吟了,從擔架上爬起來道:
“奇怪,我這就好了?”
“是的。”柳平道。
那人輕念一聲咒語。
頓時,一本卡書浮現在他面前。
“我真的好了!”
那人歡呼道。
圍觀眾人鼓起掌來。
諾頓感激道:“柳平,多虧了你……”
“不要謝我,另一個人的傷勢還不好說,我已經緊急的做了手術,就看他今天晚上能不能挺過去了。”
“唉,你已經盡力了,希望他能挺過去吧。”諾頓道。
忽然。
一個人越眾而出,跳上大篷車,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叛徒。
“確實好多了……謝謝你,騎士。”
他點點頭,衝柳平致意道。
柳平看著他。
只見這人頭上依然冒出來一行小字:
“告密者,叛徒,15級卡牌師。”
——又一個叛徒!
柳平不動聲色,朝四周眾人望去。
“10級卡牌師。”
“12級卡牌師。”
“5級卡牌師。”
“……”
沒有“叛徒”的名號。
也即是說,這個隊伍之中只剩下一個叛徒。
柳平又望向諾頓。
諾頓的頭頂漂浮著一行小字:
“‘隱秘小徑’的持有者,18級卡牌師,諾頓。”
——這是比較完整的介紹了。
柳平心念電轉,說道:“我在這一帶採集材料,古樹之靈呼喚了我,它讓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究竟怎麼回事?”
“讚美古樹之靈,它知道我們需要幫助。”有人高喊道。
諾頓慨嘆道:“兩個沉眠者攻擊了我們的避難所——可恨我只有18級,假如我早日達到30級,也不會這麼狼狽的逃竄了。”
柳平默了一瞬。
30級。
30級就不用跑了?
要知道,那個100級的戰士,被惡毒之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