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
陰雨中,一具屍體躺在地上。
四周已經清場。
三名老者如眾星捧月一般,從武盟大樓走出來,緩緩抵達屍體前。
他們看著地上的屍體。
“查清楚了沒有,誰殺了我們的人?”一名拄著柺杖的老者道。
“暗刀堂的殺手們。”一名官吏恭敬的道。
“他們是想死?”另一名老者眯縫著眼問道。
“原本目標不應當是左大人,可能哪裡出了差錯。”另一名官員小聲道。
眾人目光閃爍,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今日會發生什麼?
三位大人物原本都已心中有數。
誰知急轉直下,竟然出現了這等事。
――可是為什麼呢?
那根金條被呈了上來。
“恩公左氏,義薄雲天”八個小字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第三名老者咳了一陣,啞著嗓子道:“誰能告訴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看上去精明能幹的官吏上前行了一禮,開口道:“已經查清楚,血心流武館的人今天來找過左大人。”
“他們的生存考驗,得到了左大人的關懷。”
“左大人甚至還用了印,簽署了准許他們閉館的表單。”
“最後左大人親自從樓裡出來面對殺手們,然後――”
“不幸遇難。”
三名老者陷入沉默。
四周眾人也陷入沉默。
這個姓左的,難道還真的有一腔正氣,不願看到血心流被其他武館排擠、圍剿、抹滅?
“笑話,我是不信――”那位眯縫眼的老者冷聲道。
他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屍體上傳來一陣通訊器的鈴聲。
眾人臉色微變。
誰在這個時候打過來電話?
這可是非常關鍵的線索!
一名官吏越眾而出,稟報道:“各位大人,我是技術部的通訊員,不知我可否――”
“快!”咳嗽不止的老者催促道。
“是,大人。”
那官吏便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從屍體的口袋取出通訊器。
“有一個地方損壞了,不過想修好很簡單。”
他取出工具,飛快的把手機開啟,又把裡面的某個元件重新安裝好。
然後他按下了接聽鍵。
嘟――嘟――嘟――
風雨聲中,揚聲器裡響起一道得意的聲音:“該死的人已經死了,現在麻煩告訴我們,血心流派的女武師究竟躲在哪裡?”
眾人神情微微變幻。
殺了一個武盟的官員,然後公然詢問一名武師的下落。
這是當眾威脅整個武盟?
什麼時候連暗殺都變得這麼光明正大了?
沒錯,你們是上下打點了一番,可沒人允許你們殺官啊!
真以為拿錢來,武盟就是你們的奴隸?
通訊器裡,那個聲音久久得不到回應,彷彿察覺到不對勁,迅速結束通話了。
鴉雀無聲。
無數年來,第一次,武盟被人當眾威脅。
不僅殺了一名官員,還直接詢問其他武師的下落。
這簡直是從未有過的打臉。
拄著柺杖的老者慢慢說道:“那些武館和殺手們,似乎都忘記武盟究竟是幹什麼的了。”
眯縫眼的老者開口道:“是啊,還真是想翻天了呢。”
咳嗽不止的老者環視四周,只見下屬們臉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怒意。
他想了想,說道:“雖然有些疑點,但當務之急是抹掉那個什麼暗刀堂,把動手的人當眾處決,以儆效尤。”
“同意。”
“那就先掃平暗刀堂,同時抽絲剝繭,把整件事情弄清楚。”
“血心流派的那個小武師呢?”
“小左既然以自己的性命來幫助她,那就讓她好好活著,畢竟……”
“就算她有什麼嫌疑,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三名老者迅速把事情說定。
……
另一邊。
柳平將那張閉館告示貼在了武館的大門上。
幾乎是一瞬間,一行行燃燒的小字就跳了出來:
“你張貼了閉館告示。”
“血心流派的武館將在未來一段時間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