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鼓搗這些玩意兒,所以時代終結的時候,古神們死的死,逃的逃,只有我透過基因改造技術變成了一條狗,跟著幾個人類躲在了地下避難場所。”
炮爺喝了口酒,繼續說道:“那幾個人類年歲太小,我守護了他們十幾年,後來呢,食物短缺的時候他們想吃狗肉,那時候風聲已經過去,我的機甲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就帶啟動了這套機甲逃走了。”
幾人屏息聽完,柳平問道:
“當年發生了什麼?”
“說來話長——總之是被世界類生命體清場了——世界的意志覺醒之後,實力超越一切存在,畢竟它們的力量是整個世界啊。”炮爺感嘆道。
眾人均陷入了沉默。
是啊。
人類和神靈的力量,說穿了不過是利用世界的法則。
當世界具有意識並且感到飢餓的時候……
誰能與它抗衡?
除非——
成為同等級別的存在,才有機會與它們抗衡。
“所以世界類生命體是天生的奇詭生命麼?”柳平繼續問道。
他剛說完,腰間的鎮獄刀忽然震鳴了一聲。
虛空閃現出幾行燃燒小字:
“你問出了一個被抹去的疑問。”
“該問題並不存在,所以當它出現的時候,幾乎直接抹掉了你的一切。”
“以鎮獄刀的‘緘默’之力,令你此次安然無恙。”
四周一靜。
柳平朝幾位神靈望去,只見他們都露出了不安之色。
虛空中響起上帝的呻吟:“我已經死了,是的,我死了……”
“柳平,他們不知道,也不該知道,那個秘密超越了目前的時代——以後再問。”安德莉亞衝他小聲說道。
“好。”
柳平低頭望向手中酒杯,只覺得它越來越沉重。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在黑暗戲劇之中的一幕幕,特別是——
當自己說穿整個黑暗戲劇的秘密,所有修行者都卡住的那種滲人情景。
去他的。
柳平深呼一口氣,將酒杯放在吧檯上,拍手道:
“好了,我們不說秘密,來說說我們必須要做的事。”
“什麼?”炮爺問。
下一秒,一行行燃燒小字浮現在柳平眼前:
“地、水、風三聖柱的神靈已經就位。”
“請尋找強大的妖精來承擔火之聖柱的力量之源。”
“當你獲得妖精的支援,你將集齊四聖柱,立刻開始朝著世界類生命體轉化。”
上帝的聲音悄然響起:
“四聖柱已有其三,只剩下火之神柱了,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到躲貓貓決賽場,綁走一個觀戰的妖精;另一個麼……”
“另一個是什麼?”柳平問。
“去找到第一界躲貓貓大賽的冠軍——無數年來,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它。”上帝以深沉的語氣說道。
“找它就找它,你幹嘛一副凝重的模樣。”大地之母道。
“因為它早已與所有妖精脫離——它躲的地方太過危險,就算是我們也要冒著性命危險,才有可能靠近那裡。”上帝道。
“你死都死了,有什麼性命危險?”女死神揶揄道。
“柳平完蛋,我們都要完蛋,不是嗎?”上帝道。
“我會全力保障自己的安危——走吧,我們去幹活了。”柳平放下酒杯道。
光芒一閃。
幾人從吧檯前消失。
酒保剛接完電話,從吧檯後轉過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沒有人了。
唯有一枚金幣在幾個空酒杯旁邊不斷轉動。
……
星雲。
在無窮的星雲之中,漂浮著一顆死亡的星球。
一隻甲蟲在星球表面緩緩爬動。
它那堪比星球的龐大體型看上去無比猙獰,哪怕是看一眼都讓人心中生出絕望的情緒。
“這是什麼玩意兒。”柳平問道。
“一個術法生命,超出了我們想象,它在看守這顆星球上的封禁之地。”上帝道。
柳平道:“是封禁什麼的?”
上帝道:“我能不因為這件事兒陷入麻煩,所以我遮蔽了自己‘全知’的能力,但現在……”
“現在不得不去了,因為那個躲貓貓冠軍就躲在這裡?”柳平問。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