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今日攜帶青少年隨意參觀的樂園。
如果他稍有一點記性,就應該不會忘記自己小說中諷刺的那位苦大仇深的專司憶苦思甜之職的老貧農;若是他略能做到言行一致,也早應該將兒子送到自己一天到晚都說青春無悔的地方,並且叫他永遠不要回來。更可笑的是,這位沒有多少知識的知識青年竟然在博士碩土滿天飛的今天,忘卻了自己不學無術的痛苦歷程,忘卻了自己在“文化革命”中砸爛的大批珍貴文物,竟在別人面前大談起什麼文化來。
呂餘在廣東人面前兜售文化,銷路極廣,背囊裡的存貨很快就銷售一空,為此他每年至少四次回北京,在那裡跟從前的朋友大侃特佩,按他的話來說,是回北京“充電”,說白了,其實是到北京採購文化來廣州高價出售,做文化的販運買賣,也算是搞活文化市場的一種形式吧。可是時間一長他便發現,自己從廣東帶回北京的文化比北京帶來的更多,且價格更昂貴,更能牟取利潤,於是,他回北京不再僅僅是採購文化,更多是向北京推銷廣東文化,從中牟取暴利。他關於廣東十年改革開放成果的系列報道在北京引起轟動,並且又精美的裝幀結集出版,放在中央首長的案頭,成為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決策參考書,最後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出處,竟以一個地道的廣東人自居,經常在公開的場合以廣東首席記者的身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