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又去了一次北京,看老李同志,在我去北京的7天裡,王直我的兄弟給我闖了大禍。
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宿舍的兄弟幾個怎麼想的,當時有一個砍人的遊戲,好像還叫半條命,他們4/5個人每天晚上玩通宵,不知休止。
我去北京時,把業務還有門口擺攤的事情都交給了王直。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一走,王直除了去平陰李亮那裡送了一趟貨,基本上是7天,整整玩了個7天。
回來我再見到他,他已經是面色發黃,兩眼無光呆滯,衣服是衣衫襤褸,不是破而是7天沒洗,鞋子也是。
還有一點,就是他7天上網加上請客,花了1000多塊錢。
而這些,在張總那裡,是需要我來承擔的。
我在公司的威信當時蕩然無存,以至於我恨我自己老長時間。錢沒了,但是他還要回家,我又借了100塊錢給他,兄弟之間很多時候真的是沒有辦法。
後來,王直的老爸來濟南,說要還王直花的錢的時候,我說: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王直賺錢了,我們再結帳。
馬上,就過年了。
我給老媽買了件羽絨服,給大姐買了一件羊絨大衣,還有老爺子每個人都買了一份禮物。
過年回到家,特別的開心,我把自己賺的錢,還剩下2000塊錢全交給了娘。娘哭了,當時就說:別小看俺兒,不容易啊。
我就是笑了笑,啥也沒說。給家裡,報喜不報憂,只是所有的困難都讓我來擔當就好。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不大去走親戚,但是2001年的寒假,我去了我姥孃家。我在高中的時候,是姥娘省下一塊兩塊錢給我,我給了姥娘50塊錢,算是對心裡的一種安慰。
過完春節,我又要回濟南了,這個時候,娘把那2000塊錢拿給我,我沒要。說自己還有錢,其實,我就還剩下100塊錢回濟南的路費了。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能在濟南的這個城市生存下去了,並且我能吃得上萊蕪燒餅了,還有了自己的車,雖然是木蘭摩托。
回來,抓緊時間送貨,開始擺攤,但是2002年初,攤子城管說啥都不讓擺了,我失去了最賺錢的門路。王直也在老家,當時並沒有回來。
我又一次陷入了困境。
濟微路上的第一家小店
其實,再回到濟南,我就已經感覺到傳呼機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了。2002年,手機都普及了,我的手機從掌中寶換到了摩托928,又換成了愛立信T28,到後來又換成了摩托V998,只是學校市場還算可以。
關鍵是便宜。
最後傳呼機的迴光返照時間到了,我是眼睜睜的看著送走了那個年代。
我在平時下去,找平陰李哥喝酒聊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開店的經驗全囊相授,和盤托出。
從哪裡進手機卡,從哪裡進手機,以及手機配件,買張卡能賺40塊錢,賣個手機賺200,而且賣一塊電池就能賺60,還有啥話費,最關鍵的是收二手機轉手再賣,一臺能賺4、5百塊。
我還是在濟南的大街小巷轉悠,那輛木蘭讓我硬生生的騎壞了,還有輛腳踏車,那就將就著先騎著。
看遍了一圈,我覺得在濟南,只有學校周圍合適,從大眾廣場一直到黨家莊,整條濟微路上一個手機店都沒有,關鍵是學校的學生市場很大,我有把握的也就是學生市場。
說幹就幹,我先到舜井街考察市場。
舜井街真亂啊。
好不容易在我師父的帶領下,找到了批發電話卡,電池配件的,還有的就是翻新機,就是收了二手機然後當做新機器二次出售。
接著,我即開始找開店的地方,最後,選擇了民政學校西門北側的一家攝影店。老闆是個漂亮的女人,麗姐。
房租一交交倆個月,提前一個月交房租。
我當時加上所有賺的錢,加上宿舍弟兄們還得錢,也就只有3000塊不到,可是交房租2000,配貨怎麼也得3000塊錢,加上張總支援,我也才算能開起一個小店來。
可是借錢?
宿舍誰都拿不出來,找娘要?可是家裡也比較困難。
找高中同學,我在煙臺大學有一個最好的哥兒們劉鋮。
呵呵呵,開口這個大哥就問我:你需要用多少?我說:1000,或者2000都行,最好是2000。
奧,你給我個賬號,我給你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