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把你的小船綁在我們的大船後面。來來來!上船來,有了你就更有興致了!怎樣?”
“誰作東呀?”書生笑吟吟的問。
“我作東,你還怕我要你攤銀子嗎?”侯良嚷著:“你別推三阻四了,還不給我上來!這兒,我還要給你介紹一個人呢!”他看了看浣青,對她微微一笑。
那書生的目光也移向了浣青,略一遲疑,他就豪放的甩了甩頭,說:“好吧!剛好我的酒壺也空了,你們的酒夠多嗎?”
“保證夠你喝的!”於是,那書生整了整衣裳,拿著他的簫、酒壺和書,在船伕的協助下跳上了大船,並繫好了他的小舟。站定了,那書生和侯良重新見了禮,就轉過頭來,帶著寧靜自如的微笑,注視著浣青。這種率直的注視,不知怎的,竟使浣青有股被刺傷的感覺。一向,那些男人,尤其年輕的生員,對她都不敢正面逼視的。而他卻逼視著她,使她感到在他的面前,是無所遁形的,彷彿他已看穿了她,也彷彿,他早已知道她是那一種人物。那眼光,那微笑,就好像在說:
“我知道你,反正有侯良和萬家三兄弟的地方,就必定有你們!”沒有人看出她心中那份複雜的思想,更沒有人在意她那種自尊與自卑混合著的感傷。侯良已在大聲的為他們介紹了:
“世謙兄,你雖然是標準的書呆子,也該知道杭州有個蝶夢樓,這位就是蝶夢樓裡那位著名的才女楊浣青楊姑娘,浣青,你總知道狄少爺吧,狄若谷,字世謙。杭州有才女楊浣青,就有才子狄世謙,只是你們卻沒見過面,這不是滑稽嗎?”
浣青震動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她驚愕的抬起眼睛來,深深的看奇+書*網著那世謙。世謙似乎也吃了一驚,重新掉過頭來,他的目光再度直射在她的臉龐上。這是第三次他們的目光相接觸了。浣青一陣心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