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正急時,聽到耳畔某人說了一句。)
“疼。”
疼轂?
幻姬立即緊了神經,帝尊說疼,疼在哪兒?怕是自己壓疼了帝尊的手臂,幻姬急忙抬起頭,小聲的問,“還疼嗎?銓”
有一會兒沒有聽到千離的聲音,幻姬以為不疼了,剛想放下頭,又聽到一聲。
“疼。”
幻姬想,自己沒有壓到帝尊了啊,他怎麼還是喊疼?忽然,想到他受傷的手臂,幻姬慌忙坐起來,撩起千離的衣袖,看到傷痕沒有泛紫卻是紅得嚇人。怎麼會這樣?難怪他會喊疼,這樣還能不疼嗎?二話沒說的,幻姬下床拿了藥膏回到床邊,手法輕輕的給千離抹藥,邊抹邊吹,敷完藥又吹了好一會兒,看到紅色變淡之後才略微安心。她的蛇尾傷人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說,昨晚帝尊泡澡在水中放的東西對他的傷有反覆的刺激作用?
“還很疼嗎?”幻姬柔聲的問千離。驚訝的發現,他居然睡著了。
幻姬勾起嘴角,看來是不疼了,若是疼,他哪裡睡得著。隨後,幻姬又給千離吹了好一陣子,身為女媧後人的她即便是隨意吹出來的涼氣都帶著愈傷的效果,若她掐訣吹出的仙氣,於凡人而言便有著起死回生作用。千離被幻姬吹了這會兒,手臂上的紅色傷痕顏色淡化了許多,若是仙藥的藥效發揮完全,今天就可以痊癒了。
“醒了?”忽然,千離的聲音響起。
幻姬轉頭看他,“吵醒你了嗎?”
“嗯。”
幻姬:“……”
她稍微客氣一下帝尊居然這麼不客氣的就說是,她剛才忙著給他去痛,一個字都沒說,哪裡會吵醒他?看看日光,他也該起床了,睡到這個時辰也不怕外面的神侍說他睡懶覺嗎。噢,是了。帝尊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看千離微顯惺忪的睡顏,想到她現在是坐在他的床上,幻姬尷尬的想起身,被千離拉住。
“昨晚沒睡好,陪我再睡會。”
幻姬很自然的就問,“是因為疼了一晚麼?”
“一半。”
“那還一半原因呢?”
千離默然了一會兒,說道:“有人的尾巴動不動就纏上來,如何能安睡?”
幻姬大驚,“我又纏上帝尊了?那,你傷到哪兒了?”
看著幻姬緊張自己的樣子,千離頗有些受用,但是卻平靜著臉抓住她不知道檢查他哪兒的柔荑,“你現在的關注點難道不該是為什麼昨晚你會纏上我,如何纏的我,纏了多少次,纏到了什麼程度麼。”
心不知所措的幻姬忽然清明瞭腦子一般,望著千離,是啊,她昨晚不是坐在床邊嗎?怎麼會纏上帝尊的?還纏了他很多次。她沒有在抵抗不住疼痛的時候纏上他,不至於將他弄傷,剛才忽然聽他那麼一說,害得她緊張得沒有注意細想。
“帝尊你莫騙我,昨晚我是在床邊坐著,即便我後面睡著了,那也不可能用蛇尾纏著你。”她睡覺老老實實的,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不會亂動。在睡覺安不安生方面,帝尊是誆不到她的。她對自己有這個自信。
“嗯。你睡覺是挺安靜的。”
幻姬正待沾沾自喜,又聽得千離說了下半句。
“但是我好像不怎麼老實。”
幻姬心中忽然一緊,“什麼意思?”
“你不滾到我身邊,還能阻止我滾到你身邊?”
“我一直拉著你的手,你怎麼可能滾到我身邊。”幻姬想也沒想的就揭穿了千離,他別當她不記得,她睡前握著他的手,醒來的時候手裡還抓著他,若他中間有掙開過,她不可能沒感覺。
千離目光清清的看著幻姬,“我只是用了一個詞來說明我們睡覺時的情況,本尊沒讀過什麼書,說話表達不準確應該能理解吧。”
幻姬簡直想去撕千離的臉皮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比別人厚很多。他拽起來的時候,什麼都知道,說得人一愣一愣的。他若是說的不正確被人挑穿時,一句沒讀過什麼書就過了,弄得她好像多麼得理不饒人,對沒讀過書的人多麼苛刻。他永遠有理,永遠是對的,好的一面也總是被他佔著。
“帝尊,你每次自損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不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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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離反問,“需要心裡想麼?”
“呃?”
“難道不是事實?”
果然!幻姬想,帝尊這種無恥不要臉的境界,她是修不到了,三十三重天裡的其他人估計也沒戲,就他一人了。以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