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姬緩和心口疼痛時,千離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還以為只她不能親暱他,原來連他都不能碰她。如此四十九日,她豈會不發現端倪。)
沒有等四十九天幻姬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常,之前她想親帝尊,心口忽然很痛。剛才帝尊親她,又出現這樣的事情。一次,為偶然。若再次,她不以為是意外。等到身體的情況平靜下來,幻姬從千離懷中抬起頭,輕輕的,聲音柔軟得千離心底生出一片揮不開的憐惜。他以前看星華對受點小傷的飄蘿露出十分心疼的表情覺得過於矯情,那點傷算什麼呢,而今才知道,不是傷大傷小的問題,而是傷在誰的身上。自己心尖尖上的人,是不能受丁點傷的。他懷中的這個,只一句話便能讓他憐惜濃濃,她心口次次劇痛,又豈能不讓他果決的下決心要懲處郎。
“帝尊,你告訴我,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她不喜隱瞞他任何東西,也希望他能誠實的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你覺得不需要我知道,但又或許,我知道之後,會更好的避免禁忌,難道你忍心看著我一次次的疼痛麼?”說完幻姬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帝尊一定說,忍心啊,為什麼不忍心,疼的又不是他。可是沒有,他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低頭定定的看著她片刻,將她的頭託著摁到了肩窩裡,安靜的抱著,許久許久……
一連三天,幻姬覺得帝尊太奇怪。不和寵服一起吃飯她能理解,他不喜歡和外人處得親近,而她也小小的私心覺得這樣挺好。可他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對她很溫柔不說,每天居然好脾氣的陪著她在皇宮裡四處閒晃,有時候他心情好了,還帶著她去神川山裡看看。雖說帝尊這次帶著他出來遊山玩水已是讓人驚喜不已,可她感覺得出,他的心情比在仙靈山那會兒更好。只不過,因為物件是帝尊,她總怕這份驚喜變成驚嚇。什麼好事沒發生,帝尊憑什麼心情忽然就很好?
這天傍晚,千離帶著幻姬回宮,不少的侍女見到他倆的身影退避得遠遠的,比平時更為恭敬,一人兩人如此尚且不覺,到人人都如此時,幻姬覺得不對勁鉲。
“帝尊,你發現了異常嗎?”
“什麼?”
“從我們進宮後,侍女看到我們似乎都很害怕。”
“不覺得。”這麼多年,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是跪伏一地,一個個生怕跪慢了。
儘管千離否認,幻姬卻覺得她沒有感覺錯,這些侍女明顯在懼怕他們。可細細想想,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善之事吧。
回宮的路恰好要經過仙靈皇宮的大殿,幻姬想到幾天都沒見到寵服,想著是不是去找一下她,見到大殿的門口多了許多的侍衛,不免奇怪,停下腳步朝那邊看去。
“帝尊,我們過去看看吧。”
“不去。”
幻姬剛想勸說千離,他又說了一句。
“你也不許去。”
“……”
帝尊就是帝尊,哪怕是溫柔的帝尊,那也又他的霸道和不容人抗拒。
“可是你看那邊那麼多人,說不定出了什麼大事。”
千離看著幻姬,聲音不緊不慢的反問,“人家山裡的事情,你管的太多,好嗎?”
“……”
好吧,確實管別人的事情太多會讓他們反感,可明明感覺自己是在做一件助人為樂的事情,不曉得為什麼,帝尊一句話就讓她感覺自己做錯了。果然,修為的高低決定一個人能否一眼看到事情本質。
幻姬跟著千離還沒有走兩步,大殿裡忽然傳來一聲女子淒厲的叫聲,劃破天空,刺得人心都發顫。
寵服的聲音?
此時,顧不得千離不許她去,幻姬拉住他的衣袖,瞬間閃到了大殿的門前,疾步匆匆的朝裡面走去。
“帝尊。”
“幻姬殿下。”
一路侍衛侍女們紛紛跪下,直到大殿裡面,在一片跪著的人中間,幻姬看到了一個冰色大鼎內困著寵服,此時的她一臉痛苦,表情扭曲得讓人不忍多看。見到他倆進來,寵服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之後,緊緊的盯著她身邊的帝尊。
幻姬向千離求救,“帝尊,這……你能救救她嗎?”這鼎她雖然沒有見過,可也知道,在天界,顏色越淺的天鼎預示著天鼎的擁有人道法越高,其威力也就越大。此鼎為純淨冰色,近乎是沒有顏色的天鼎了,用鼎之人修為的至高程度她乃望塵莫及。</
“我知道帝尊你的習慣,可眼下神川山有大劫,若是寵服再出什麼事,那山裡的仙靈群龍無首,豈不是要亂麼?”
千離慢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