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摩花的異常,迅速朝花心飛去。不多時,見到水中有好幾個幻姬,個個都對他伸出求救的雙手,看著她急切的雙眼,他恨不得每一個都救,可心中卻明白,這麼多的幻姬,只有一個是真的,又或許一個真實的她都沒有。
嗯?
突然,千離看到一個人影,不是幻姬的模樣,若是平時,他定然瞧都不會瞧一眼,可此時不一樣。沒有受傷的仙靈女不會讓自己沉到這麼深的地方,西海的那些蝦兵蟹將水性更是好得不在話下,遊不到水面的人不得不沉下來的或許只有他的幻姬。
看著沒有向自己求救的女子,千離急忙飛了過去,伸手撈住她的身子。
真實的!
化出真身的幻姬被千離摟在懷中,沉入水中的時候她有試圖游上來,無奈身受重傷,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身體控制不住的下沉,為了能更適合水中一點,她變出了真身,減慢了下沉的速度,等著千離來救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不再下沉的身體讓幻姬積蓄了一點力氣,悠悠緩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千離,努力扯開一絲笑容,“帝尊。”
千離看到懷中的女子雖然沒有幻姬的容貌,可是她喊自己的這一聲,就像他的幻姬。
一道白光從千離的手指尖閃現,變成一個大圓球將他和幻姬裝在其中,因為還不能確定懷中的人就是幻姬而不是別的受傷的仙靈女,千離沒有立即讓透明的圓球飛昇,低頭檢查幻姬的身體,他雖出現幻覺,可她身上的傷應該不會消失。
沒有傷?
在幻姬的真身上,千離沒有找到百足窮奇留下的傷口,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救錯了人,聽到幻姬說話。
“你終於來了。”
千離頓時曉得,自己懷中抱著的就是他的幻姬。別人,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我的錯。”
幻姬搖頭,抬起手抱著千離的頸子,“你何錯之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習慣,她素來不喜歡強求人,何況是對他。她受傷,是她想去救人,修為不夠,受傷也是必然。他不習慣出手救濟旁人,不救就是了,左右也不會影響他什麼。如果因為和她在一起,讓他一次次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那他豈不是要不快樂了。
見得千離相救,幻姬變回人形。很快的,千離發現摟著幻姬腰肢的手心感覺到溼噠噠的黏膩感,低頭一看,手上沾滿了她的血。
傷?!
這時,幻姬看到自己被一個透明的大圓球裝著,而結界外面是不少沉下來的仙子和惡獸,不由得蹙眉,又有多少生靈塗炭啊。
想到之前沒有檢查到幻姬的傷,千離問,“你剛剛是不是從真身變回來人形的?”
“……”
幻姬納悶,自己變身那麼明顯的事情帝尊還要問嗎?但,她還是回了千離的問題。
“嗯。”
千離覺得有必要將幻夢神川海的情況告訴幻姬,便對她道:“這裡是幻夢神川海,這片海消失了三百多萬年,神川山現在沒有了,此海這次不曉得要存在多長的時間。沁過海幻夢神川海水的人,會出現幻眼,看什麼都不是真實的。”一如他現在看到的臉就不是她真實的樣子,儘管曉得是她,但還是覺得不習慣,彷彿抱著別的女子。
“幻眼?”幻姬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比如我現在看你就不是你。”
幻姬問,“那是誰?”
“不認識的一張臉。”
“可是我看你還是帝尊你啊。”
“嗯?”這次輪到千離詫異了,“你看我就是我?”
“是啊。而且,我還看到很多仙靈女子與惡獸沉了下來。還有……”幻姬看到透明的結界球外游來游去的海魚,“不少的魚兒遊在裝著我們的圓球之外。”
千離朝四周看了看,他看到的基本都是陌生人,若非說他認得出的,寵服和她身邊的幾個侍女,但他曉得那是幻覺,並非真實。只是,他沒想到幻姬竟然不會被幻夢神川海弄出幻眼來。
“許是因為你是女媧後人。”女媧娘娘乃辟世之神,任何幻境虛假的東西都不能瞞過她的眼睛,得她遺傳的幻姬,也有這樣的特質。
幻姬輕輕一笑,抬手,並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點著千離的天印白摩花,心中默唸天靈仙訣,“淨眼婆娑婆羅法,開。”
千離的天印上忽然重疊的開出一朵語佛花,白色的花瓣中帶著一層淡淡的粉色,看著語佛花,幻姬微微的愣了下,直到千離連喊了她兩聲。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