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探真君在千離的寢宮外面急得來來回回的走,一天一夜了,從昨晚他告訴帝尊他抱了祐芙之後,帝尊今天白天竟然沒有起床,他從來就不賴床的,怎麼可能如此嗜睡?貪睡也罷了,怎麼能到了晚上還不起床呢?若是到明天,帝尊便是兩晚一天沒有出寢宮了,難道他抱了祐芙這件事對帝尊的刺激這麼大?
越想,花探越覺得不對勁,他抱祐芙是意外,他解釋過的,他和她別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帝尊應該相信他才是。何況,他愛的幻姬殿下,又不是祐芙,他就算抱了人家神女也不至於讓帝尊如此想不開啊。難道說……
“啊!”
花探震驚了。
“難道……”
帝尊在得不到幻姬殿下的傷心打擊下,喜歡的不是祐芙,而是……他?!
花探越想越覺得可能頗大,他和帝尊舊識,感情深厚,帝尊高興或者不高興他是見得最多的,在他的面前帝尊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情緒,只有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特別信任和依賴的時候,才有可能對他不設防。帝尊對他,就是特別的信任。或許久而久之,在不得幻姬殿下的傷痛裡,帝尊將感情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總要有種寄託才能將他滿腔的熱情抒發出來,此時帝尊就不會在意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了。若不然,實在不能解釋為何他半年前從天外天回來之後,心情特別的好,只有一個可能,他認識到自己和幻姬殿下再也不能在一起,絕望了。心死之後,再重生一遍,他家的主子就把殿下完全的放棄了,而對他,變得越發的在乎窀。
嗯,就是這樣!
花探真君快步走到千離寢宮的門前,想明白之後,他充分的認識到自己對千離的重要性,他必須向自家主子表忠心,不論祐芙多漂亮,哪怕他抱過她,他也不會背棄他,他生是千辰宮的神,死了也是千辰宮的死神,他的身心都是他的。
“花探真君。”
去而復返的神侍走了過來,叫住準備推開門的花探。
“有事?”
神侍問,“帝尊睡了,花探真君要打擾嗎?”
“你有事嗎?”花探臉色嚴肅的看著神侍,他覺得,現在不是他在打擾帝尊,而是她,大晚上的,她不在宮裡好休息,跑來這裡做什麼?“我說過很多次了,帝尊進寢宮之後你們就不要再打擾。若是惹惱了主子,可別怪我不將平時的情面。”
神侍低頭,“我沒有別的事,只是覺得帝尊白日沒有起床,特地過來瞧一眼,若是帝尊仍舊在安歇,便回去安心休息。”
“帝尊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是。”
花探看著神侍走遠,轉身輕輕推開了宮門,走了進去。在寢房的門外,花探伸長了脖子朝裡面看了看,什麼都看不到。
“帝尊?”
聽不到裡面的回答,花探又準備叫一聲,聲音還沒喊出來,千離悄然傳音出來。
“出去!”
花探一聽,帝尊這是還在生氣啊,看來因為自己抱了祐芙確實傷了他的心,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對帝尊如此重要,他的純潔和清白被他看得如此珍貴,從此他定然一個女子的衣角都不碰,只為他‘守身如玉’。
“帝尊,我知道,抱了祐芙對你來說是件不小的事,但是,請你相信我,不論我碰沒有碰她,我的心裡都只有你,你是最重要的,最珍貴的,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祐芙姑娘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保證,再不會發生第二次。還有……”
花探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啊的一聲,身體被千離扔出了寢宮,連帶他的聲音一起飄進了他的耳朵。
“我沒找你前,不要出現。”
花探看著被勁風關上的宮門,蹙眉不展,看來他家主子真是個大醋缸啊,自己不過才小小的抱了下女子,他就對自己如此生氣,若是他再做一點別的過份之事,豈不是要一年半載的不見他。不行,以後真的不能再犯錯了。
第二日。
溫暖的被窩裡,幻姬懶懶的扭著身子,睜開眼睛看到睡在身邊的千離,笑了,眼底滿是幸福,伸手抱著他的脖子,被子裡的一條腿還學著他的樣子,橫在他的腿上。
“這感覺真好啊。”
千離閉著眼睛輕笑,“什麼感覺?”
“醒來就看到你在身邊。”而且,他睡在她旁邊,她不做惡夢。半年前,他從媧皇宮回來,沒有他的第一晚,她就被玄雪世界裡的雪凰山神獸嚇醒了,滿身都是眼睛看著她。
千離睜開眼睛,將幻姬摟緊些,以前這些話,哪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