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背上用力拍了幾下,他努力吞了一口酒,臉漲得十分紅,仍然呼哧地喘著氣,足有五分鐘之久,才漸漸回覆了正常,望著我,有氣無力地道:“那麼巧?”
我點了點頭:“就是那麼巧。”
劉根生又大口喝了幾口酒:“他知道了?”
我想據實告訴他,哈山已經知道了,而且正在找他,但是我轉念一想,如果我告訴了他,他可能又會一下子消失,所以我沒有立刻說出來。他又激動起來,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搖著我的身子:“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
我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我當然會告訴你,可是你也得告訴我。”
他連連點頭;“你先說……你先說一段。”
我爽快地答應他,把史道福所說的,當年在上海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些事,有許多是劉根生親自參與的,他自然知道我所說的是事實。
當他聽到了史道福曾寫了一封信,送到客棧去的時候,他直跳了起來,先大聲罵了一句極粗的粗話,才道:“烏龜王八蛋收過他的信!”
在史道福敘述到這一點之時,聽到的人,也都十分奇怪,何以劉根生在知道了哈山的下落之後,並不去找哈山?雖然那時哈山早已離開了孤兒院,而且在上海灘上,也已經嶄露頭角,但透過孤兒院的這條路,還是十分容易找得到他的。
那麼,他們父子兩人,在六十年前,就可以相會,不會等到現在了。
哈山聽了這件事,還十分傷心,頻頻問白老大“為什麼”,白老大也說不上來。
這時,我聽得劉根生這樣說,也不禁大是驚訝,因為我相信史道福不是說謊,他確然曾寫了一封信。
我又把史道福叫小癟三送信的經過,向他說了一遍,劉根生“啊”地一聲,在額頭上拍了一下:“我記起來了,我進店堂的時候,是看到一個小癟三,在角落閃閃縮縮,可是他沒有給我什麼信!”
我也不禁“啊”地一聲,在額頭上拍了一下,我明白了,事情再簡單也沒有,史道福託的那個小癟三,並沒有把那封信交給劉根生!
小癟三為什麼這樣做,理由怕也很簡單,他不懂得這封信的重要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