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唇已腐得稍稍後退,現出牙床,口中含著的一枚定屍珠光芒若隱若現。
不用看也知道是清代的了。
下一具棺木,卻是空的。
標叔道:“到這裡就沒有了。”
展行的聲音發著抖:“有,這裡應該也有的……”
標叔忽然蹙眉道:“什麼?”
展行想起泡在水裡的那具民國屍體。又想到,林景峰怎麼還沒來?已經埋伏在這裡了麼?需要拖時間?張輝又去了哪?
標叔說:“小博士得出什麼結論了?”
展行站了一會,說:“我有一件工具,在唐悠的身上,可以給我用用麼?”
標叔莞爾道:“當然可以。”
唐悠被按在一邊,展行以眼神示意鎮定,從他口袋裡摸出紅外線眼鏡片,想了想,戴了上去。
紅外線鏡片已經有點壞了,沙沙作響,展行捂著右眼,左眼朝向空棺。標叔根本不知道他搞什麼玄虛,只問:“這是探測器?”
展行點了點頭,飛快地掃視整個大廳,發現除了身邊站立的人以外,還有三個橙黃色的人效能量,一個埋伏在洞口處,另一個躬身躲在棺林的阻攔中,還有一個站在最偏僻的角落裡,那裡一片黑暗,估計是標叔等人的視覺死角。
展行心內稍定,知道林景峰等人已經來了。
他再次眼睛一掃,忽然定在中央的巨棺上。
巨棺內也有發光物……展行怔住了。
唐悠發現了不尋常,蹙眉問:“你看到什麼?”
展行馬上搖頭,低頭看空棺,腦子裡全是那個巨大的藍色人型體。
藍色人型躺在巨棺內,若以人類的標準衡量,那具屍體足有四米高,那是什麼怪物?!
“嘀嘀嘀”——紅外線鏡片報警。
展行摘下眼鏡,目的已達到:“這裡原來也有一具屍體……應該是民國裝扮,不過,跑了。”
標叔笑道:“跑哪兒去了?”
展行茫然搖頭:“不清楚。”
唐悠很清楚,展行也很清楚,空棺內裝著的,多半就是先前黑水潭中泡著的,穿旗袍民國女屍。”
標叔“哦”了一聲,又問:“得出什麼結論了?”
展行問:“你聽過冥婚嗎?”
標叔哂道:“當然聽過。”
唐悠問:“冥婚是什麼?”
標叔轉身走到一具棺前,微笑道:“冥婚就是,死人和活人成婚……”說著以手去撫摸那具清朝女屍的臉,把她當情人般揉捏,又把臉湊上前去,與乾枯發綠的屍臉唇對著唇:“也有人說,冥婚是為兩個死者締結婚姻的儀式,有時候,死人比活人要可愛多了,不是麼?”
展行與唐悠同時惡寒。
站在角落裡吃薯片的綠帽子聽到這段話,腮幫子一鼓,差點吐了,花好大力氣才忍住。
展行明白了,標叔一定是個戀屍癖。
標叔和藹笑道:“那麼我們可以推測,這裡的女屍,都是被帶來冥婚的?我倒是聽說過一個關於地面工廠的故事,你想聽聽麼?”
展行嘴角抽搐,點了點頭:“你還是別摸她了,萬一中屍毒多不好,對吧。”
標叔吩咐:“把他們帶過來。”說畢取出幾件機械,放在中央巨棺上,又把它們組合在一起:“軍閥混戰那會,白崇禧前往廣州,留下不少家產,交給一名手下軍官。”
“那名副官姓黃,黃副官呢,又有一位姨太太,當時柳州城裡一亂,這名姨太太帶著一個箱子,躲進了這個防空洞裡。”
“黃副官派了一千多名部將保護這位姨太太,自己在城裡作戰,當天桂系軍閥敗亡,這位副官派人傳令,把姨太太絞死,自己則吞槍自殺。”
展行點了點頭,問:“箱子你們找到了麼?”
黃標笑道:“沒找著,就一個大棺材。”
展行隱約覺得,這名姨太太的死,說不定與粽子們的冥婚有什麼關係,難道在水裡泡著的就是她?
展行又道:“你覺得她是躲進洞裡來了,所以才在這裡找?”
黃標點頭,又說:“我們找到了一個洞,就在這裡。”
他的手下開啟一個活板蓋,黃標說:“你看,這個洞上面有鐵板,很明顯不是上古時代的東西,應該是後面的人挖的,說不定就是當初她的藏身之處。”
展行好奇探頭去望:“那麼箱子應該也在裡面……哇啊——”
黃標伸腳把展行踹了下去,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