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法。
張輝將那柔和之處盡化作竹管破聲,鏗鏘有力,於指間一窒,繼而瞬間抒發出來。
是時山林內百鳥朝鳳,爭相啼鳴,令人忘卻無數煩憂之事,生如朝露,去日苦多,最終笛音於最高亢處一收,遠方萬蠱門中金鑼三聲清響,滿山鳥雀齊飛,驚醒了整座籠於迷霧中的十萬大山。
張帥笑而不語,騎在馬上搖搖晃晃,唱了首歌。
不對麼?張輝吹山笛吹得蠻順的,那天晚上吹情歌求愛的人不是他,又是誰?
展行斜著眼瞥林景峰,林景峰神色如常,一路上不理會展行。
夜裡林景峰不與展行一起睡,白天也不和他說話,展行徹底鬱悶了,沿路只得和唐悠隨口聊天,展行抓著捕蟲網,像出來春遊的,到處游來蕩去。唐悠則撿了不少石頭,用小鐵錘敲敲打打。
直到黃昏時分,張帥方在一個湖邊停下,說:“今天太晚了,大家在這裡歇一晚上,還剩半天的腳程,明兒能到棺陣了。”
隊員們紛紛取出野營爐,霍虎與張帥去扎帳篷,唐悠和展行蹲著生火,林景峰問:“這裡安全嗎?”
張帥想了想,答:“這是我們第一次進來的地方,也是上次外景攝影隊失蹤的地方。”
林景峰當即道:“不能在這裡紮營。”
張帥道:“跟我一起,別走開太遠,不會有事。前面是個瀑布,再朝後走,全是山,不能落腳了。”
林景峰沉吟片刻,而後道:“你負責看著他們,我在四周走一圈。”
唐悠看了展行一眼:“你前天晚上和他吵的什麼。”
展行道:“我不想收張輝的錢,覺得他挺好的,回房間就被小師父罵了,然後吵起來了,連著兩天都不理我。”
唐悠同情地點了點頭。
“上哪去?”霍虎道:“別亂跑。”
展行道:“我也去走走。”
霍虎要跟著,張帥擺手道:“不用,這個給你們。”
張帥從包裡掏出兩個青銅面具,唐悠和展行同時驚呼,那面具雙眼巨大,形貌詭異,鼻如雲,面如樁,下巴處平平,臉頰上還鍍了三道層次分明的金帶,正是巴蜀古國的青銅鑲金面具圖騰。
“每人一個,戴在頭上。”
展行茫然戴上,搖搖晃晃:“看不見啊。”
“戴在頭上,不是臉上。”張帥哭笑不得,把它扳起來點,讓展行額端頂著面具,這下看見了。
展行和唐悠互相打量,兩名少年一樣清秀,額上多了個面具像是古樸的祭司。張帥解釋道:“小唐那個是我的,小賤那個是我弟的。大司祭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