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了一下,都點了點頭,老犟筋才翻著白眼看著我,道:“我們不比打算盤,只用算疇來算。”
“那不公平!”我叫了起來,心中卻偷偷在笑,因為我根本不會打算盤,卻學過速演算法,那還是在上初中時,從學校的業餘愛好班裡學的,那是一種十分科學的快速心演算法。我想,這三個老頭子一定不會的。
“我們就這樣比!”聽到我叫難,老糊塗一口咬定地道:“此刻就開始。你們選出一個人來。”
我故意看了看丁哥兒和吉靈兒,不等他們說話,便道:“他們倆個都不會,看來只有我這個笨鴨子上架了。”
聽我如此說,三個老頭子反倒高興起來。吉靈兒在後面拽了拽我的衣襟,低低的聲音,擔憂地問道:“你行嗎?”我回頭朝她一笑,毫不遲疑,成竹在胸地點了點頭。
那三個老頭子選出來的是老東西奚一空,他一本正經地蹲在地上,撿起了一把小樹枝,便要用那個作運算元來運算。
“我們四個人一人出一道題。”老犟筋指著自己、老糊塗和吉靈兒、丁哥兒,道:“三勝者為勝。”
我和老東西都點了點頭。
“好,我先來。“老糊塗搶著道:”三百三十三加二百七十四減七得幾?”
“六百!”我張嘴就來,再看老東西,他的運算元還未擺好呢,聽我喊出口,他瞪了瞪眼,不信地依然按部就班地算起來,果然是六百整。
三個老頭子相互看了一眼,老犟筋埋怨著老糊塗:“笨蛋,出這麼簡單的題,讓他碰上了。”老糊塗並不服氣,哼了一聲,悻悻地道:“你來。”而旁邊的吉靈兒和丁哥兒高興地拍起了手。
“我出的題你就休想那到順利。”老犟筋說著,背過手去,作出一付學究的模樣,想了一想,道:“六百六十六與三十七之商的平方是幾?”
我略一沉思,已經有了答案,道:“三百二十四。”
再看老東西,還在認真地擺弄著樹枝,進行著商、實、法、借的運算,半天才完成,果然是三百二十四。
“哈!又贏了一場。”丁哥兒歡呼著跑過來,抱起我,轉了兩個圈,才放到地上。三個老頭子的臉變得青菜一樣得難看,想要發作,卻又無可奈何。
“該我了。”吉靈兒搶著道:“五個五之積是幾?”
“三千一百二十五。”這一回,我根本未讓老東西擺上運算元,已經喊了出來,他還是驗證了一遍,我確實沒錯。
“哇嗚!”丁哥兒興奮地又跑了過來,我想這一回他一定要親吻我了,連忙一閃身,讓他撲了個空,一把抱住了棵樹,果然波了一口。
“你們又輸了。”吉靈兒站到了三老的面前,道:“這一回沒有說的了吧?我們可以走了。”那三老面如死灰,臉上肌肉在微微地顫動,一時間,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們再管不了許多,相互緊跟著走出院落。又見人影一閃,那三個老頭子又立在了我們的面前。
“難道三位要出爾反爾嗎?”吉靈兒問。那三人只是不答話,徑直在我們面前手舞足蹈地練起功來。只見他們身形跳躍,拳影如風,行動快捷,哪裡象個老頭子,只怕比小夥子還要健壯。我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細觀看他們的一招一式,忽見老東西猛然躍起,雙拳一收,腳步踏了個空步,半空中揮拳打去,“咔嚓”一聲,一棵碗口粗的楊樹應聲而斷。“隔空拍山。”吉靈兒在旁邊驚叫了一聲。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見老犟筋已躍身過來,單臂一揮,已將那棵樹操在手裡,右拳一橫,變掌為刀,隨意揮舞,那樹枝已紛紛而斷,一棵茂盛的樹冠轉瞬間已成了一堆整齊碼放的柴禾。“這是螳螂刀。”吉靈兒告訴我。那老糊塗也不示弱,雙拳在半空中劃了個弧,提到腹間,已成了赤紅色,雙拳攤開,拿起一斷木柴,只雙手一搓,就看一縷清煙起處,火苗隱隱而現,倏然間已經燃燒起來。“赤焰掌!”吉靈兒又說出了名字。那三個老頭子又練了一會兒,漸漸收住了手腳,氣不喘,腰不哈,汗不流,聲不顫,彷彿個沒事人一樣。
“娃娃,可曾看出我三人武功怎樣?”老東西問我。
我點點頭,只得承認:“確實高深,堪稱絕技。”
老犟筋得意地道:“你可想學嗎?”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用意。丁哥兒在一旁卻天真地問著:“你教嗎?”
老糊塗點了點頭:“只要你們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們自然教你。”
我卻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們:“不,我不想學。”
三個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