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白樸點了點頭,長出了口氣道:“如果你說得是真,那便是好,你可知道,劍師莊被人血洗,這起血案攪得江湖上沸沸揚揚,沒有人會放過兇手的。”
“你是懷疑我嗎?”我問道:“那不是七殺門做的嗎?”
白樸回過頭來,眼睛裡根本沒有懷疑,反而是信任。他緩緩解釋著:“如今,江湖人人知曉綠林幫主與七殺門有過關聯,其中還有些人認為少俠是七殺門的人。而少俠又有一把誰都想要的匕首,那劍師莊的人便是死於匕首之下。”
“不!我的匕首被人偷去了。”我叫了起來。
他也是一愣,急忙問道:“怎麼丟的?”
我搖了搖頭,只能告訴他道:“那是在鸚鵡山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丟了。”
“柳夢海?”他不由得說出了聲來。
我想告訴他那匕首已找回了,又怕他問起如何找到。我不能出賣獨孤慶,他間我的朋友,也極可能是劍師莊的兇手。他身上的傷從何而來?我不明白,只有遇上他時,再去問個明白了。
“還有別的事嗎?”我問白樸。
他搖了搖頭,又象想起了什麼似的告訴我:“老夫相信你與此案無關,只是你用的是飛龍劍,可要謹慎一些,只怕別人誤會。”我點頭稱是,這也是靈兒提醒過我的,但這個和我無親無故的七星盟使為什麼也會這樣好心呢?我不由得想起了獨孤慶提到的皇甫非凡的故事,難道我真象他嗎?“還有。”白樸又道:“劍師莊血案是在五月二十九,六月初二你在大洪山召開響馬會,但前幾天你卻不在山上。”
“五月二十九?”我默默唸著,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向我透露作案時間,只要我有證據證明我那天不在現場就可以了。我當即道:“那日我在往大洪山的路上,和少華山、北邙山的寨主們在一起。對了,王不安和梅娘也可以證明。”
“那樣就好。”他全部相信了。
“我也想問你一件事。”我想著心事,不由得說道。
“何事?”他問,似乎猜出我的思想,如此關切,如此痛愛,彷彿我就是他的愛徒一般。
我遲疑著,很想問一問關於皇甫非凡的事,或者更明確地問一問他知不知道秋月渾的身世。我的感覺隱隱告訴我,這個老人知道秋月渾的一切,但囁嚅了半天,最後還是說道:“算了,也沒有什麼。”我忽然想起我是個生命不多的人,何必再為那件糾纏不清的問題浪費時光呢?
白樸卻有些失望,彷彿希望我問他些什麼。
在少林寺的山門,一位知客僧帶著白樸與劉海蟾先行入寺,卻讓我們在寺外等候,從他那敵視的目光裡,我隱隱覺察到了不妙。白樸離開之時,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老夫可以去為你說說情。”望著他們進去,我心情雜亂,分不清是愁是憂,只是希望能夠順利了結此段恩怨。
丁哥兒忍耐不住,罵道:“這些個禿驢,不識好歹,我們進去。”就要硬闖,我趕緊拉住了他,生怕再惹下麻煩。
“小魔頭,你還敢來這裡?”一個年青的和尚斷喝著從裡面衝了出來,我一看,卻也認得,正是那日隨智圓的三個和尚中的慧能,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和尚,齊齊將我們圍住。
“你要怎樣?”我警惕地問道。
“我要為師叔報仇。”慧能說著揮掌向我打來,我一閃身,已抓住了他的手腕,只一扭一推,便把他甩了出去。還好,我未用力,他只不過是退了兩步,並不難堪。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會有如此手段。
丁哥兒勃然罵道:“你們這些臭和尚,講不講理?怎麼隨便打人?”三老只是不住地冷笑。我看了一下吉靈兒,她正滿腹疑慮地看著我,我只能安慰她:“我會處理好的。”
“小魔頭,別以為你武功高強我便怕你,今日就要與你拼個死活。”慧能說著又衝了上來。他身後的和尚們也擺好架式,準備下手。
我依然幾招內便鉗住了他的胳膊,任他如何使勁也抽身不得。這隨隨便便的顯露,也震住了別的和尚,讓他們自己估量是不是我的對手。
面對橫眉怒目的慧能,我搖了搖頭,鬆開了手,非常懇切地道:“你也知道,並不是我打傷的智圓大師。當然,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這次來是誠心誠意向少林寺賠禮認錯,並不想和你打。”
“我不管許多,你幫助少林叛徒,就是少林的敵人。”他高叫著。
“少跟他廢話,我來給他個下馬威。”丁哥兒叫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