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冒險不冒險的問題!”我斷然道:“我們必須要取勝,不能送死,可是我們的對手有多強,我們誰也不知道。但我們八個人打一個,總會有把握些!”
“這不是耍賴嗎?”丁哥兒叫了起來。
“我同意。”靈兒首先道。
“我也同意。”嬌兒與海妹也齊聲回答。
王不安想了想也同意了。項衝與太保一樣得高傲,但見大多數人都同意了,也只得同意。
“既然你們大家都決定了,我也只好贊成了!”丁哥卻無可奈何。
七寶宮 第二節 赤金天樞宮(一)
天樞宮的守衛是誰?我們不知道,誰也不願意費這個心思去想。反正我們已到了這裡。
這天樞宮果然是名不虛傳的赤金宮,宮頂一塊閃閃發光的赤金牌匾寫著名字,宮殿的內外全部是金粉柒成,老遠看來,金壁輝煌,連瓦、鋪地磚都是金色,我們彷彿是走進了傳說中的舍衛國布金禪寺。
我們緩緩靠近這座宮殿,宮殿的門窗緊閉,我們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剛要邁步走上臺階,忽然金光萬道從那頂上的牌匾射下。“小心!”我大喝一聲,人影飛轉,眾人也跟著向後退去,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大家穩住身形,向地上看去,那幾塊大條石此刻已被擊得碎裂成了磚頭,也不知是何物所傷。
那塊牌匾之上一定藏有機關。我心念所及,身形一個旋風之起,劍已撥出,揮向那塊牌匾。驀地,一股勁風從宮殿之中撞了出來,直襲向我而來。大驚之下,我左手迎了一掌,右手的劍依然揮向那塊匾。只聽“砰”地一聲,我覺得身體一震,不由得向後翻去,穩穩落在了地上。
“大哥!沒事吧?”丁哥兒忙問。
“沒事!”我答道,再看殿上的牌匾,在我一劍之下,已經傾斜,雖然沒有掉落,但機關已破。
一股濃烈的酒香忽然從殿中撲鼻來,所有的人都皺了皺眉頭,身體向後飄去,生怕這酒香中雜著迷香。這裡面只有我是酒中君子,聞著香味,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嘆道:“好酒,好酒,醇正的紹興女兒紅!”
“哈哈!”殿內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招呼著:“還是俺兄弟知趣些,俺在此酒宴侍候多時了,兄弟還不進來痛飲一番!”
“淳于烈?”我不由得一驚,卻聽得“刷啦啦”一陣響,頃刻間,天樞宮的所有門窗都開啟來,那門口站著的金衣金袖、金袍金靴,懷抱金劍之人,不是淳于烈,還會是誰?
淳于烈還是那樣英武挺拔,黝黑的面容上最付男人氣息的是他唇上那兩撇細長上翹的黑胡,讓人一見便想起饞嘴的貓。他的鼻子還是那樣俊美,話音中還是帶著濃濃的鼻音,他的微笑還是那樣極富感染力。他還是老樣子,一點兒沒有變。
“兄弟,你與俺半年未曾見面,便忘了俺不成?”淳于烈還在笑著。
我卻皺了皺眉頭,冷冷地道:“你我之間早已割袍斷義,我不是你兄弟,你也不是我大哥!”
淳于烈愣了愣,卻嘆了口氣,道:“雖然你不把俺當大哥,俺可還是把你當做兄弟!”
我沒有理會他。海妹若不是東方太保拉住,只怕已經衝上來與之決鬥了。靈兒卻也笑了笑,走上前來,問著:“這麼說淳于大俠便是這天樞宮的主人囉?”
淳于烈看了看她,勉強地道:“不敢不敢,俺只不過是在此設宴款待諸位罷了!”
“只怕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海妹在後面揶喻著。
“是不是好酒,俺兄弟已經聞了出來!”他卻厚顏無恥地笑了起來。
我對淳于烈的感情是說不出來的那種又是恨、又是惜,此刻心情終於平靜了下來,當下道:“淳于烈,你以前對不起我的地方我可以不追究,你如果不在這裡阻攔我們,我當你還是大哥!”
淳于烈怔了怔,卻沒有回答。
我卻覺得他還有些可救,當下又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結為兄弟時對天的盟誓嗎?”
“俺沒有忘。”他道。
“那你該知道,如果我們兩人,誰有了異心,當死於劍下!”我道。
“哈哈!”他卻大笑起來,道:“俺的兄弟,你果真天真,當時可記得是對哪把劍盟的誓嗎?是俺這把富豪劍!”
我愣住了。
“你以為俺會那麼傻,用自己的劍來殺自己嗎?”他很得意:“所以說要誰有異心的話,那就是你了,你應該聽俺的,不然,你就該死在此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