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便。”我答道。
“還有。”他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我追問著。
“還有,還有你要保證那車裡的安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一定。”我笑道,覺得此人也太心急了,那車裡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樸實的人都為之動心呢?
王不安和梅娘也沒有向我道別就消失在了黑暗中,尤來久和範水流帶著幾個人趕了來,一邊擔心地喊著:“吳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我答道。
“媽的,沒想到這小子今日還有如此厲害的女幫手。”範水流罵道:“多虧了吳兄弟武藝高強,將他們打跑。哎喲!真沒有看出來原來吳兄弟還有如此一身超群的武藝,難得,難得。”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總來騷擾你們?”
“可不是嗎?”尤來久說著:“這賊小子看著憨頭憨腦,但卻武功高強,我兄弟兩人才堪堪將他擊退。他纏在我們身後已經五天了,我們簡直對他無可奈何,好了,明日就到了大洪山,不怕他再來了。”
“那車中到底裝得什麼?”我再次問道。
“嘿嘿!”範水流卻笑道:“雖說吳兄弟是自己人,並不是我們小氣,我們只想給幫主一個驚喜,不想過早洩秘。”
聽他如此說,我只能又一次悶在心裡。
空空兒領著眾人將馬匹找了回來,還算慶幸,一數頭數,竟奇蹟般的一匹未丟。
我們趕到大洪山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此次上山與上一次不同,但見漫山遍野旌旗招展,掩映在綠樹紅花間,彷彿怡人的風景畫卷,哪還有戰場的痕跡。走進山裡便又是一番景象,雖不能說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也是三三兩兩,連續不斷,使這原來寂寞的空谷,驟然間熱鬧了起來。
走到一處山口,那裡早早地如一道關隘一樣,在兩山之間建起了一道竹寨門,寨門口處有一對精神飽滿的嘍囉,頭上包著紅頭巾,守在那裡,每過一行人都要詢問一聲,方才放入。遠遠地,我便看到了為首盤察者正是馬當山的殷天錫,原來他被派作了迎賓兼門官。我生怕他認出我,讓大家難堪,從旁邊的一位同伴頭上摘下一頂大帽,戴在頭上,掩住面孔,躲在人群中。
殷天錫早就看到我們這一行人馬,未等走近便高聲斷喝著:“長風破浪會有時。”不等我明白,尤來久早已接了一句:“直掛雲帆濟滄海。”又喝道:“秋草獨尋人去後。”又接道:“寒林空見日斜時。”再喝到道:“五湖四海誰敢管。”再接道:“三山五嶽任我行。”最後喝道:“北海擒蛟龍。”最後接道:“南山伏猛虎。”
“太僕可是都畿道上的?”殷天錫大聲問著。
尤來久答道:“河南府北邙山。”範水流隨著道:“京兆府少華山。”
“可有引子?”
“旗隨東風捲。”“箭射王者侯。”尤來久與範水流一前一後答著,從身上摸出個宛如雉雞翎一樣的令箭,雙手高握,走了上去。
“原來是尤、範兩位寨主。”殷天錫迎了上來叫道。
“殷大哥,別來無恙?”尤來久與範水流收起令箭問候著。
那三人似乎早就相識,寒暄了一陣之後,殷天錫在前帶著路走進山來,邊走著,尤來久邊問:“新幫主可在前寨?我等不遠千里,急欲一拜。”
“這個……!”殷天錫顯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怎麼?總瓢把子在後寨嗎?”範水流忙問道:“不知如今誰總管洪山兩寨,通報一聲,總瓢把子總不會不見我等吧?”
“實不相瞞。”殷天錫只得道:“近日各山各寨英雄齊聚洪山都要拜見新幫主,但不是不見大夥兒,他在一月前下山,至今未回。”
“啊?”尤、範二人顯得有些不相信一樣,道:“明日就是會期,新幫主不會捉弄大家吧?”
“兩位但請放心,其實俺等也很著急。”殷天錫解釋道:“大小姐曾親自下山尋找,前幾日方回,已找到幫主,他與九命黑狼獨孤慶有些事未了,已說必定趕在會期之前回山。”
“九命黑狼?”尤、範二人都大吃一驚,忙問道:“咱們幫主如何招惹了他?”
殷天錫一笑,信心十足地道:“兩位老弟請放心,獨孤慶不會對幫主怎樣,聽大小姐說,咱們幫主救了他,想來,那人見人怕的狼也會如十惡之一的浪蕩者一樣折服於他。”
尤範二人將信將疑,還是不放心地問:“若是明日幫主回不來怎麼辦?”
“不會的。”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