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低頭見的主,對藍鏡鳶的手藝實在是恨得刻骨銘心。
那是某一次草壁哲矢早上去隔壁鎮子上辦事兒,早飯的任務自然就空了出來,雲雀本來是覺得一頓不吃也沒什麼的,可是那天偏偏很反常,鏡鳶起得早碰見了他,瞭解情況後,竟然自告奮勇的接下了早飯的活。
最後的結果簡直讓人不忍心提起,雲雀去醫院的腸胃科掛了兩天水,藍鏡鳶在病房裡躺了兩天,不同的是,她是因為外傷和骨折。
於是當Reborn看到藍鏡鳶和碧洋琪一同走進廚房,說要做巧克力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失算了的感覺,怎麼就忘了讓這丫頭進廚房,簡直就相當於間接殺人呢。
“鏡鳶桑好厲害,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沢田綱吉一臉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巧克力。
對了,更讓人胃疼的是,她做出來的東西偏偏賣相好的不得了,不然當初雲雀恭彌也不會真的吃下去。然而彭格列的少年們不知道,藍鏡鳶手下的食物,賣相有多好,武力值就有多高。
“姐夫,你也要吃嗎?”藍鏡鳶望向旁邊的小嬰兒,然而對方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鼓起了睡泡泡,天真無邪的樣子好不可愛。
“嘖,真可惜。”藍鏡鳶惋惜地搖了搖頭,和碧洋琪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方也表示自己的巧克力不能讓Reborn吃實在可惜,畢竟今天是情人節。
最終,除了看到姐姐就激動的獄寺隼人以外,全體彭格列少年在吃過藍鏡鳶的巧克力後,集體奔向了並盛醫院。
黃昏時刻,藍鏡鳶拿著最後剩下的一塊巧克力包好,同碧洋琪和一臉微笑的沢田奈奈告別,開始向家走。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不緊不慢地接起了電話,一邊踱著步子向街角走去。
“事辦完了?白狐狸精。”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呆在某個很吵的地方,“辦完了哦,蓮全額報銷了呢~”
“那正好,反正他錢多……”話還沒有說完,藍鏡鳶腳步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眼神定定的望著街角那個披著外套的黑髮少年以及……他身後跑過去的一個扎著朝天辮的小女孩。
“小鳶?”電話那頭傳來白蘭疑惑的聲音。
藍鏡鳶乾脆掛掉了電話。
白蘭看著手機螢幕上“通話結束”四個字,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想些什麼。
“白蘭大人?”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白蘭對著眼前那個綠色頭髮少年說露出一個笑容,“那麼,我們繼續來說剛才的事吧,桔梗。”
× × × ×
藍鏡鳶一直都覺得雲雀恭彌是個特別奇怪的人,彆扭,矛盾,是非觀模糊。明明討厭群聚,卻對群舉著大批學生的並盛中學有著過分的執著;明明帶領著一大幫的不良少年,卻張口閉口都是風紀;明明說不喜歡弱小的草食動物,卻好幾次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從不說理由,說了也是白說——反正都和自己的思維一樣不著調。
就比如說眼前這種情況,更讓藍鏡鳶覺得雲雀恭彌是個很神奇的少年。
那個應該叫做一平的小女孩,低著頭拿出小小的巧克力包裝盒,雲雀恭彌轉過身看見一平,彎下身子拿了過來,有些詫異的說,“給我的嗎?”
一平點點頭,快速的擦過自己的身邊跑掉了,雲雀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露出了與平常不相符的溫柔表情——整個過程都被藍鏡鳶收在眼底。
轟!
背後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應該是一平的筒子倒計時。
雲雀轉過身,這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黑髮少女。紅霞的光芒將她的全身鍍上一成金色的光芒,顯得亦真亦幻,成為空氣中的一縷淡薄。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雲雀恭彌掃了一眼鏡鳶,沒有說話,徑直路過她身邊走了過去。
然而黑髮少女依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藍鏡鳶自己也不知道心裡為什麼會有怪怪的感覺,跟小蟲子一樣輕輕地在手指上摩挲,癢癢的,特別想讓人一巴掌拍死它。
“還不走?”雲雀清冷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鏡鳶轉過身三兩步跟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直到家門口,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詭異的和諧。
終於到了家門口,藍鏡鳶看雲雀好像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反而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她也沒有多問,這個時間,估計又是帶著一群風紀委員去收保護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