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凹了進去。
夢境之中,還是一片血海,天還是一樣的赤紅,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還是那座高高的神殿,人還是那個身穿戰甲人身蛇尾的女子,只是沒有了身披血紅斗篷的男子,此刻小懷玉彷彿離她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女子面容秀麗,端莊典雅,只是臉色蒼白,無力的端坐在他的身旁,女子開口緩緩說道:“孩子!站起來,你有你的宿命,不應輕易放棄,如今我已經耗費全部的上古元力,總有一天他回沖破結節,重返人間,唯有你,才是他的天道剋星!”
突然,小懷玉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還是那片炙熱赤紅的世界,他慢慢回想著夢中女子的話,聲音是那麼空靈,那麼飄渺,他不知道那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一場夢。他雙手撐地,努力撐起上身,頓時一股揪心撕裂般的痛傳遍全身,痛的他深深吸了口氣,繼而劇烈咳嗽起來,一口帶著濃濃血腥味的血塊從嘴裡咳出,立馬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但是雙腿彷彿失去了知覺,回頭看一看近在咫尺的洞口,他一狠勁,翻過身來,雙手用力,拖著對他來說,沉重無比的身軀,就這麼一寸一寸的向前爬去……
法壇之中的三人此刻已經目瞪口呆,就連白雲子也是大張著嘴,捋鬍鬚的手緊緊的攥著鬍鬚,一動不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哎呦一聲哀嚎傳來,打破了這由於震驚造成的寂靜氣氛,只見玄成子由於一時是神,雙手結印生出的小火龍一時失去控制,竟然燒穿了他的道袍,將袖子燒出一個大洞,一股焦糊氣味瀰漫開來,疼得他緊忙用手拍打。
此時白雲子開口道:“夏師弟,這個娃娃來歷真的如他說的那樣簡單嗎?天生如此強烈的生機,實屬罕見啊。”
夏問天說道:“掌門師兄,問天已經查過此子經脈,卻是有些生機勃勃之感,不過據他自己所說,全是因為此子爹孃在被強盜殺害之前是做藥材生意的,家中富裕,但此子從小體弱多病,孩子的爹孃常年給孩子服用各種千年百年靈藥所致!”
白雲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此說來也是於情於理,可是貧道總感覺有些不對。”一時眉頭緊鎖。
一旁的夏問天此刻也是思緒萬千,他該如何保守這個秘密,白雲子一代掌門,可不會這麼輕易矇混過去,忽然他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師兄快看,此子已經透過了烈火之境,前往寒冰之境了!”
正在沉思的白雲子被他這突來的一喊,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刻往法壇前面的畫面中看去,已經把先前的事忘在了腦後。
夏問天偷偷瞄了一眼兩人,只見此刻兩人都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煙氣所成的畫面,他心裡的緊張之感才略緩,跟著一起往畫面中看去。
此時小懷玉彷彿如做夢一般,就這麼雙腳踏踏實實的站在那條曲折小路上,渾身並無半點傷痕,反而感覺精力充沛,就在剛剛穿過水幕之時,只感覺身子一沉,彷彿跌落一般,眼前一花,隨後就站在了這裡,他心裡不禁暗暗讚歎,這白雲山的仙人就是法力高強,自己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若是在塵世之間,恐怕就連當世名醫也是無力迴天了,卻被他們瞬間就這麼徹徹底底的治好了,他的思維範疇之內只能這麼理解,是仙人用仙術給他治的傷,因此,他對這裡更加嚮往,確切的說,是對這仙法,更加嚮往了,因此,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透過試煉,去學會這樣神奇的仙法。
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他微微眯上雙眼,這是一個被冰雪覆蓋的世界,任何地方都是白茫茫的,很刺眼,冷風吹過,小懷玉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尋思到,這仙家術法真是了得,冰火只是一門之隔,只是不知這極熱與極寒究竟是以各種規律並存於這同一個世界,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白色,與天連成一線,除了刺骨的冷風,就只有眼前這條蜿蜒向前的小路了,小懷玉自嘲的搖了搖頭,踏步向前走去。
雪原深處,一個渺小的黑點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上緩緩移動,不知什麼時候,開啟颳起風來,風中還夾雜著點點雪花,吹入懷中,一陣刺骨,小懷玉下意識的緊了緊單薄的衣衫,雙手抱著肩膀,用力快速的上下摩搓著,這樣一來身子彷彿暖和了許多,只是腿有些冰涼,腳也已經麻木了,抬眼望去,還是白茫茫一片,若是沒有這條小路,恐怕自己此刻已經迷失在這茫茫雪原之中。
雪越來越大,風越來越冷,鵝毛大雪將兩丈之外的視野完全遮擋,小懷玉不時伸手擦一把睫毛上堆積的雪花,若不如此,恐怕雙眼已被凍住,他的頭上,後背都積壓了厚厚的一層雪,時不時拍打一陣,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