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淺顯的評論,直接用《“賣屁股”直接為失業保障制度念“緊箍咒”》來批評局勢。
這些報道和評論,讓韓帥昌果真一夜成名。他利用報道的電子版給很多陌生人發了訊息,一下子得到了很多人的回應,一時間名利雙收,不僅有很多人出面替他介紹工作,還有很多女人慕名而來,他的QQ人頭攢動。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停地在奔忙著選擇工作、和女人約會。這跟一個月前的那個落寞小子,判若兩人。
到了2006年12月,位元還意外收到一位女網友的網上資訊:馬先生,您能否幫我找到3年前那位華強北賣屁股的韓姓男人?我仰慕他已經3年了,現在面臨結婚,很想在此之前再見上他一面……
屁股秀後傳
3年後,韓帥昌幾經波折,深陷囹圄半年多,出來後找到位元。位元在北京又給他策劃了一個賣臉秀,韓帥昌再次復出。
2006年5月21日,下午4點左右。北京中關村附近。
韓帥昌按照位元的策劃,舉著一塊標有“三年前深圳街頭賣屁股,三年後遠赴京城再賣臉”的廣告牌子,由北朝南向人群走來。他邊走邊向圍觀群眾和記者發放印有個人概況和賣臉動機的卡片。卡片上稱,賣臉不收取任何費用,目的是要於6月18日在全國100座城市搞一個父親節的公益活動,希望每一座城市都能找到一位願意與我合作的人,共同運作這項策劃。他還信誓旦旦地允諾,如果給合作方帶來損失,臉可任打。
但執行過程中,有人誤解了這次意圖,一名年輕女子一隻手拈著一張10元的鈔票,走向前欲遞給韓帥昌,另一隻手立刻伸出來要打他的屁股。韓帥昌沒有接錢,趕緊邊躲閃邊解釋,這下引來更多的路人圍觀,女子最終並未打到韓帥昌,悻悻離去。
這只是個小插曲,第二天報紙很快報道了該訊息,此舉引來評論無數。《北京娛樂信報》批評道:父親節公益策劃,我們姑且可以認為是出於一份對父親們的孝心,但是臉是拿來賣的嗎?如果韓帥昌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兒子在父親的節日裡有可能被人打臉,這個節,他還能過好嗎?
記者有話說:搭上時事快車的秀
“賣屁股秀”被報道後,《羊城晚報》批評:曾幾何時,在某些人的“眉頭一皺”中,賣光頭賣後背競相出籠,招搖過市,聽取“哇”聲一片,此番又是自以為創意新奇,殊不知早已為人所不齒……在一些領域的探索追求上,我們敬重第一位吃螃蟹的人,但是已經證明或者可以預見到的是拿眼球經濟當賣點,食之有害,偏要魯莽行事,我行我素,順著賣頭賣胸之類的思路,後背屁股之流粉墨登場,聒噪不已,動機失之毫釐,結果已然謬以千里了。
即使賣屁股本身,沒有贏得多少支援票數,但是這些跟帖和報道本身就證明策劃的價值,這正是應了位元自己的名言: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所以不要太計較哭的時候樣子是否太難看。
賣屁股,是位元策劃的哭聲;媒體的反應,是位元喝到的奶。位元確實喝到了奶,這毫無疑問,而且這得益於時事本身。
假如“非典”沒有發生,那麼就沒有“非典”的口罩,也就沒有“非典”的有趣報道,沒有了位元的想法和創意……這裡說的是“假如”。但事實是,這一切都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位元從“非典”這個熱門事件中,獲得了策劃的起源和機會,他坐上了時事的直通車,才有後來火爆的報道攻勢。
又假如。假如這個策劃沒有發生在“非典”時期,人們沒有那麼緊張、那麼恐懼、那麼需要寬慰……很難說這個策劃會獲得如此效果。
應運而生、應景而作,這是這次策劃的成功之處。如果說策劃也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的話,那麼位元較為失敗的王府井安全套秀,就失益於北京這個不利的地利;位元成功的廁所廣告秀就得益於“人和”:澳葡街老闆的惺惺相惜;而這次屁股秀,無疑得益於“天時”——“非典”的非常時期。
如此得益的例子數不勝數。比如位元的百丐宴、位元的父子徵婚秀、位元的大炮防艾秀等,都紛紛跟特殊的日子有關:春節、情人節、世界艾滋病日……
當然了,賣屁股秀在一年的任何時候都可以出現,但是在這個非常時期出現,顯然要比在平常時候出現得划算。從這個角度說,位元的策劃還是比較懂得審時度勢的。新聞策劃人,應該有新聞眼光,這是一定的。
策劃者也應該具有時間敏感性,知道什麼時間該策劃什麼事,這才能事半功倍。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