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咧。”
中鳳搖頭道:“這個連我也不知道,不過太陽教下的事,各位尊長既有告訴你,你可不許問,更不許從旁打聽,否則便犯大忌,你卻須留意才好。”
說著,一面替羹堯取出衣服,伺候更換,羹堯笑道:“師妹但請放在那裡,我自會換得,卻不能再勞動您了。”
中鳳一面放下取出的衣服,一面替他脫著外衣反笑道:“二爺不必客氣,這是侍妾的事,您要這樣弄慣了,讓外人看見,那反而不好。”
羹堯一面換衣服一面低聲道:“樓上無人這又有何妨,你也太小心咧。”
中鳳卻看著他抿嘴一笑,仍舊替他將農服換好,又悄聲道:“別蘑菇了,快些去吧,日子長咧,你能老這麼客氣嗎?”
羹堯聞言一看樓下日色,連忙下樓,命人備馬向雍王府而來,一入秘閣,便見雍王迎著笑道:“二哥燕爾新婚,又是俠女奇男正好一對,怎麼辜負衾餘來得這早,當真不怕有人見怪嗎?”
羹堯趁勢笑道:“王爺不必取笑,我是因為有一件大事,事前惟恐有驚王駕,所以未曾稟明,特來請罪,老實說我們是一夜未睡,方才從城外回來咧。”
雍王不由一怔,失驚道:“什麼大事?難道二哥和我們這位新二嫂,昨夜竟雙雙到城外去了一趟不成?是不是有什麼江湖人物尋仇指名叫陣?你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竟自輕身涉險,這卻真非所宜咧。”
羹堯忙道:“我所以一清早就來請罪,便也為了此事。”
說著便將經過匆匆一說,雍王聽罷,不由猛一拍案道:“這八阿哥固然目無法紀,便十四阿哥仗著掌管神機營未奉聖命,即便擅自調動火器營,也就膽大妄為已極,要如果容他倆這等放肆,那還了得?”
接著又道:“二哥只管放心,此事我決據實奏聞,即使你也參與其事,那是因為他們派人邀約並非我們上門找他,其曲並不在我,這樣下去,此風卻不可長咧。”
羹堯不由躬身道:“王爺暫請息怒,此事還須從長計議,羹堯決非因為自身也擔著干係,實在為了此事如果據實奏聞,不但八王爺和十四王爺必獲重譴,如果再向各方誅求,便王爺也難免掛誤,只便宜其他諸王而已,倘再因此而復立廢太子,那就更犯不著了,還請三思才好。”
接著又道:“羹堯昨晚所以不便先行稟明,便是因為恐累王爺生氣,驚動皇上,聖怒不測,如今幸託王爺洪福,秦嶺醜類大半就殲,十四王爺奸謀也未得逞,只徒見其心勞日拙而已,如以事實而論,這吃虧的還是八王爺,卻不是我們咧。”
雍王聞言,沉吟半晌,顏色稍霽道:“二哥說話雖然極其有理,但這兩人卻決不可恕,尤其是十四阿哥,我方才饒了他,便又生這等毒計,你須知如果他那一陣火槍當場將二哥和雲氏父子等人傷了,不但無從叫屈,他便一定要以我不能約束門下具奏請旨降罪咧。”
羹堯忙又躬身道:“羹堯該死,竟事前見不及此,幾乎有累王爺,雖然僥倖未被奸謀所中,也就險極,還請王爺從嚴懲處。”
說著便待跪下,雍王連忙攔著笑道:“二哥,你又來了,我不過為你著急而已,焉有嗔怪之理。”
接著又笑道:“我們且不說這個,那魚翠娘既有這好功夫又與新二嫂系出同門,二哥為何卻不為我羅致,反被十四阿哥邀去,你這卻該罰咧。”
羹堯忙道:“此事委實是羹堯措置乖方,自有應得之罪,王爺卻如此寬宥,卻更令我汗顏無地了。至於那魚家父女,羹堯初意也想一併羅致,但據各方所得訊息,他父女不但倔強異常,也實有不臣之心,誠恐一旦引入府中,反多隱憂,所以才聽那十四王爺邀去,卻非未能盡力咧。”
雍王失驚道:“真有此事嗎?如果他父女真的居心叵測那便實在可慮咧,這話是誰說的,靠得住嗎?”
羹堯道:“承蒙王爺一再恩遇,羹堯焉敢以妄語上陳,便他師妹也是這等說法,更力主慎重,這能假嗎?”
雍王猛然一怔道:“這話竟是雲小姐說的嗎?那二哥還須妥為防範才好,雖然她已被十四王爺邀去,即使出事,也與我們無關,但在輦轂之下,卻決不容這些不逞之徒有驚聖駕咧。”
羹堯乘機又道:“王爺放心,此事我已嚴加防範,並著十四王爺府諸人隨時具報,只要形色稍異,自當設法弭患於無形。”
接著又道:“便那南來諸人王爺也只可羈縻而已,卻千萬不可便加信任咧。”
雍王不由又微訝道:“難道他們也有什麼形跡嗎?”
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