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傳送了。”
雍王搖頭道:“那麼一來,這總領隊豈不是仍由我親任了,這卻如何使得,須知我既以此事奉託,便當全由二哥作主,否則又何必多此一舉咧。”
接著又道:“二哥此去不妨放手佈置,信件來往,最好還是專人齎送,以免洩漏。至於費用,我自不吝。”
羹堯笑道:“費用一項王爺倒不須慮得,上次蒙王爺支撥款項,我已責成可靠專人,分別在各地開設字號買賣,一面遮掩耳目,一面生利以供挹注,一時尚不至枯竭,但信件如用自己人遞送則必須按照驛路官道佈置,擴至各省,容再籌劃便了。”
雍王道:“二哥只管想到便做,如須用款不妨再撥,現在要緊的是先將江南四川兩條路佈置起來,一為聖駕南巡,訊息必須迅速,二為川中地大物博,自古為天府之國,萬一我們所謀未成也須有個立足之所,既請二哥入川,也必須不斷聯絡,坯請提先著手才好。”
羹堯道:“江南這條路,並不太難,目前便可著手,從漕運這條路,推展南下,那入川之路,容待西行,沿途再行派人隨時佈置,再就鏢行和殷實商民聯絡,必能事半功倍。”
雍王又笑道:“以二哥絕大經綸,何謀不成,這點小事自屬不難,但此番既與秦嶺群賊結怨,如經他老巢附近,難免生事,你到底打算走哪一條路咧?”
羹堯笑道:“我倒本想取道豫鄂,就便省視家嚴請訓,並一覽三峽之奇,便因為這些鼠輩,也許得訊邀襲,反而難防,轉不如衝巢而過,他如再自不量力,那只有索性予以剿除,也算是為民除害。”
雍王道:“本來我也想請二哥從劍閣入川一覽秦隴險要,以為他日萬一用兵之計,只恐二哥不欲再與這些匪類計較,所以才有這一問。既如此說,將來那倒不妨和當地駐軍以及有司衙門商量一下,索性把他剿了,也免得八阿哥再借這些匪類弄鬼。”
羹堯點頭應命,又談一會方才辭出,回去徑將情形稟明諸長老,周潯搖頭道:“我本來打算,江南如果得手,再造成他兄弟在這北京城裡自相殘殺,我們便不難得手,照令親的話,也許那韃酋必定另有防禦之策,這倒不可大意,萬一事如不成,那便更弄巧成拙了。”
說罷又笑道:“他既有命你入川建樹之意,那你倒不必多延,這裡到江南的一路佈置,直隸境你已有安排,江南境我們原就各地有人,只差山東境而已,那霹靂手雷春庭本和九里山王彭天柱有舊,又和你打成相識,他原也深明大義,山東一路如由他出面,一呼立就,只須魚老將軍歸途在德州稍做勾留,作為攜翠娘謝過,就便加以說明,便算完全打通,這事雖然很容易,不過三月,來往信件訊息便可傳達,但必須在魚老將軍所謀決定之後,方可轉報你那令親,不然我們卻犯不著,自己先找上若干麻煩咧。”
羹堯忙道:“但憑師叔做主,弟子是一切遵命而行,但魚老將軍和翠娘師姐南旋在即,弟子自應祖餞,舍下不便相邀,擬借那沙老前輩高徒那設的小羊肉館,略表心意,師叔看使得嗎?”
周潯大笑道:“這有什麼使不得,不過他那地方屋淺人多,難以盡興,容我再斟酌一個可以暢言無忌的地方,索性連中鳳也一同去,聚上一天半天便了,至於誰做東道,那倒不必計較得。”
接著又笑道:“我便到沙老回回處一行,你不妨命鳳丫頭稍做準備便了。只是鳳丫頭能隨便出門嗎?”
羹堯忙道:“這卻無妨,弟子只託言同年相邀,家母決無不允之理,只不過必須乘輿出入,未免討厭而已。”
白泰官大笑道:“由此一端,足見這官還是做不得,便連那鳳丫頭這樣一個天馬行空的孩子,一到這北京城裡也便不得不受拘束咧。”
接著又笑道:“周兄既想暢言無忌,便只有你那寓所了,那隻須命她改輿為車,再由周再興權充御者不也就行了嗎?”
周潯道:“這是他小夫婦的事,老弟無須藉箸代籌得,我們且一同到老回回那裡去走一遭如何?”
說著,便攜了了因大師和白泰官一同出宅,向那小羊肉館而去,羹堯送罷各人也回到後園樓上,將送別之事,匆匆一說,中鳳抿嘴一笑道:“這一來活該那女易牙又得大顯身手咧,我正好也趁此叨回口福,只魚師姐此一去不知何日重逢,我們入川又必須三年之後才能回來,卻未免令人惆悵咧。”
羹堯想起昨夜所談,自不免有些訕訕的,略說各方情形之後,便聽周再興來報,周潯已將魚家父女約好決定明日餞行,並命由周再興御車前往。當日又由羹堯稟明年夫人,託言同年邀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