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咧。”
翠娘忙道:“你們慌什麼?我早看見那對岸有兩個人來過咧。”
兩兵不由一怔道:“小人不是說的對岸,只那邊湖面上有兩隻小船來咧。”
翠娘聞言,更不怠慢,一伸纖手,攀定桅杆,一下便直攀了上去,直到桅頂,再向湖上一看,果見有兩隻小船也由南向北,向沙洲這面飛棹而來,相距還只有一箭之遠,忙從桅杆上面又滑了下來道:“想不到這些淫賊竟有這許多人,便一船一人,連岸上的和那老賊道算上已有五人咧,難道秦嶺五毒已經傾巢而來不成。”
說著,艙中諸人也自驚覺,一齊走了出來,一問情形,魚老哈哈大笑道:“我真不想今夜竟有這場熱鬧,如今這些賊奴既分兩批來,我們不妨也分開應付,我和小女去對付那水上來的賊船,便煩老和尚和馬賢侄守船如何?”
了因大師道:“那兩隻賊船如來也必須從沙洲登岸,等他上來,我也可以應付,倒是這幾條船須防他在水底鬧鬼,如今我們正該把人換上一下,這船上由你父女和夫人對付,那沙洲上由我和馬施主去,這樣才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要不然,我和這位馬施主卻不會水,那便難說咧。”
魚老點頭答應,便仍留在船上,注意對岸和水中動靜,天雄和了因大師二人一躍上了沙洲,先在月光下,手搭涼篷一看,只見那兩條小船,已離沙洲不遠,了因大師連忙悄聲道:
“我們先別驚動他,容他上岸看清面目再行動手。”
天雄把頭一點,忙就一株小樹之下藏好身子,了因大師也伏向地上,定睛看著那兩條船,一轉眼,兩船已經靠岸,原來卻是兩隻極小瓜皮艇,每船隻可容得一人,第一船上來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一身短衣束扎,兩隻手各提著一條虯龍棒,一上岸便向沙洲這邊飛縱而來,一晃便離伏處不遠,月光下再一細看,卻是那在金山寺化裝逃走的傅天龍,了因大師不由大怒,暗想這莽漢怎也反覆無常,又和秦嶺群賊合起夥來,連忙一躍而起,大喝道:“傅天龍,老衲前番念你一時受人愚弄,所以另眼看待,為何卻又甘心作賊起來?”
那傅天龍正提棒向前飛縱著,聞言不由一怔,再把了因大師上下一看,不由提棒拜伏在地,叫聲啊呀,接著道:“老和尚,你到底給我趕上了,你還不快看那船去,那些鳥賊要放火咧。”
了因大師不禁摸不著頭腦,那後面船上的人,也挺著兩把戒刀縱了過來叩拜在地道:
“原來恩師已有準備,卻真教徒兒和這位傅大哥急煞咧。”
再看時,卻是愛徒靜修,忙又大驚道:“你兩個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卻又趁這個時候趕來,是寺中出了事嗎?”靜修拜著又道:“寺中倒沒有什麼事,我是被這位傅大哥逼著來的。不過此時無暇細談,還是先顧那幾只船要緊,一遲也許來不及咧。”
了因大師連忙道:“你二人且全起來,船就在這沙洲裡面,現有魚老將軍一家防守,諒無大礙。”
天雄聞言也從小樹下趕來道:“原來卻是你二人,倒害得我們平白忙了半會。”
接著又笑道:“你們是說那秦嶺來的幾個老賊打算動我們嗎?那聞道玄白天裡已被那魚世妹打發回去了,適才那邊岸上又來了兩個,我們也全看見,現在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如果再不識相,那便來的人,一個也不用回去咧。”
靜修忙道:“聞道玄受了一燕尾梭,我也知道,後來的那兩個全不算正經主兒,只是還有一兩個厲害人物還沒有出場咧。
而且他們現在預備的就是水火夾攻,就不能傷人也必將貢品和那付妝奩毀去,讓馬爺交不了差,連那曹寅也一齊坑個大的,依我計算此刻他們的人也許已經到了,所以才特地和這位傅大哥一齊趕來,這事萬遲不得,既然船在這沙洲裡面,還宜速去,他們在岸上已經備下好多特製火器,還有那硫磺火彈,只容他火彈能夠得著船,就是不了之局,還不快去。”
傅天龍也道:“我聽得逼真,那群賊五人真打算把你們連人帶船全燒了咧。”
了因大師聞言,更不怠慢,忙又掉轉頭,下了沙洲,對各人匆匆一說,魚老道:“既如此說,那我們就非先守牢對岸不可,如果容他先把對岸佔了,一火彈打過來,那便糟咧。”
翠娘忙道:“既如此說,那我們不如先把船再移向沙洲外面,那就要好多了。”
說猶未完,只見那對岸遠處,黑影連閃,似已有人趕來,了因大師說聲“不好”,忙將真氣一提,就船頭上,竄起二丈來高,兩手一抖僧袍大袖,平掠出去二三丈遠,便似大鳥凌空一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