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婚!”來往的人車嘈雜使她的憤怒燃至沸點。
“如果你記得的話,我不同意簽字,就不會離婚。”他仍不慍不火。
“不要把我當成傻子,我並沒有忘記,我還知道,我們沒有履行夫妻的同居義務,我可以訴請離婚,我可以……”她突然住口,不知道在說什麼?
當車子停住時,他憤怒地把她抱下車,大步走進屋裡。
“你不可以,你什麼也不可以,你休想,現在我要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他被她氣瘋了,怒火掩蓋了一切。
“告吧,看看到時候你還能說什麼。”他用力扯下領帶,甩在地上,接著是襯衫。
“我的腿裹著石膏,”她尖著嗓子拚命想站起來,無奈卻力不求心。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他憤怒地脫下鞋襪:“是的,你的腿還裹著石膏,那又怎麼樣?那不會妨礙到我的,結婚那天晚上,度蜜月的那段日子,你說你不舒服,結果呢?沒想到我的體貼,卻成了離婚的藉口!”他用力的拋掉長褲。
“不,杉嵐,請你不要這樣。”她不知道在車上為何會說那些話。她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你再也別想打發我。”
蕭薔只覺得他的身影愈來愈大,面目愈來愈猙獰,她覺得四周都在旋轉,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成可怕的樣子,她的臉色倏地變白、顫抖而冰冷的手蓋住了眼睛,她拒絕看到眼前的一切,葉杉嵐的咆哮聲愈來愈小,當他的手碰到她時,她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眼前一片黑暗,隨即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
“小薔?”她知道有人在叫她,可是怎麼也睜不開眼。
葉杉嵐注視著緊閉眼睛的她,他心疼地用溼毛巾擦拭她的額頭,天啊!他對她做了什麼?他不敢想象自己剛才的模樣,該死!他咒罵自己,你就不可以溫柔些嗎?你這該死的混蛋,你就不能等她傷好?殘忍的傢伙,你和那惡毒的老巫婆有什麼不同?使她恐懼,使她害伯,使她痛苦,有什麼不同?
當然有,我愛她!該死!愛她就不該如此。
他從沒發那麼大的脾氣,即使是最難題、最不講理的客戶,也無法使他喪失理智。瘋了,他知道自己和那惡毒的老巫婆一樣瘋了,不同的是他瘋狂地愛她,而她卻瘋狂地恨她!
“怎麼回事?啊,小薔,杉嵐你怎麼搞的?”
“沒事,玲姨,你照顧一下小薔。”他疲倦地走回房間。
玲姨知道葉杉嵐最近當心神不寧,尤其是那次和蕭薔大吵一架以後,他變得脾氣暴躁,當他知道蕭薔出了車禍的時候,那時的臉色真是難看,而當他見不到蕭薔的時候,他的憤怒更是難以遏抑,連玲姨都不敢安慰他。
“小薔?”玲姨看見蕭薔的眼皮動了動。她張開了眼。
“不要碰我!”她驚慌地扯著被單。
“小薔我是玲姨,別緊張。”玲姨知道她喪失記憶了。
“玲姨?”她遲疑地看著她。
“是啊,你的玲姨埃”玲姨溫和地笑著。
玲姨溫暖慈祥的笑容解除了她的遲疑。
“我……我以為……是他!”她像個孩子似地哭訴:“他好可伯,他……壞,我討厭他,可惡,他欺負我,我恨他,剛剛那一拳應該把他的下巴打碎。”
“唉!你還是伯他。”
“我怕他?我才不怕他,他只是比我高,比我壯,我才不怕他。”
“你就是這麼倔強,永遠都不服輸。”玲姨輕輕笑著。
“我沒有,你胡說。”她生氣地瞪大眼睛。
“你水遠這麼可愛,你姐姐……”
“玲姨!”葉杉嵐出聲阻止玲姨的話。
玲咦瞭解地說:“好吧,小薔,我去煮東西給你吃。”
“喂,你別走,你……把他帶走!”她指著面無表情的葉杉嵐要求。
玲姨的笑容更深了,她說:“嗯,不行,你剛才說你不怕的,記得嗎?”
“我……可是那是……”她被問住了。
“乖乖,我去煮東西給你吃。”玲姨步出房間,不經意地帶上房門。
蕭薔力持鎮定,她不知道葉杉嵐又想幹什麼,至少玲姨也在,如果他圖謀不軌,她發誓她會大叫的。
他坐在床沿直視她說:“對不起。”
“你是要我向你對不起嗎?”看到他抿緊了嘴巴,蕭薔開始後悔如此說話,她不是故意的,但葉杉嵐的口氣根本不像道歉,她有些火,不再說話,唯恐一開口又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