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沒點你調了誰買單?”
尋嘉探身就找到了九盎司杯,他開啟水龍頭沖洗:“我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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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言剛過去坐下就被李陽一番擠兌:“我說江既言,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我剛說要追那小帥哥,你就立馬過去挖牆腳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看不出你這麼記仇啊?”
江既言有點懵:“什麼記仇?”
李陽冷哼:“不就是我隨口說了句你喜歡誰我追誰嗎?”
江既言聞言便笑:“你還說過這話嗎?”
江既言是真不記得了,他是想跟尋嘉說清楚,讓他以後別瞎送東西,今天要不是在醫院門口推來推去怕被人閒話,他是不會收下的。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叫回來了。
“呵,你繼續裝?今天說好來給我慶祝的,我們都幹了一箱了,你這一瓶有喝一口嗎?”李陽指了指江既言面前的酒瓶,“怎麼著這一瓶也得給我喝了吧?”
江既言抱著胃:“我胃疼,真喝不了,信不信一瓶下去直接胃出血了?”
李陽:“不信,你出血給我看看。”
江既言:“……”
覃舒妄架著二郎腿:“江醫生,他今天純屬在你身上撒氣呢。”
蘇樾嘆息:“你們說我們李老闆追個人咋就那麼難呢?”
“哈哈哈——”
覃舒妄和蘇樾笑著碰了碰酒瓶繼續喝酒。
李陽反踢覃舒妄一腳:“你這酒吧怎麼還沒倒閉呢?”
“就是說啊,怎麼還不倒閉呢?”覃舒妄嘖嘖道,“愁人。”
蘇樾笑著衝李陽擠眉弄眼:“嘿,你的小帥哥過來了。”
李陽扭頭就見尋嘉大步過來,又是徑直走到江既言邊上,把手裡的一杯雞尾酒放在他面前:“江醫生,你嚐嚐。”
“哎呀呀。”
“嘖嘖嘖。”
蘇樾和覃舒妄特別同情看著李陽。
李陽笑得陰陽怪氣:“我們江醫生今天不喝酒,他再喝一口都得胃出血。”
江既言這會兒坐直了身體。
尋嘉忙說:“不會的,我這杯是Grasshopper的改良版。”
他的英文發音很不標準,加上中間還停頓了下,江既言一時間沒聽清:“什麼?”
“Grasshopper。”覃舒妄是內行,用標準的發音說了一遍,又挑眉道,“中文名叫‘綠色蚱蜢’。”
尋嘉撐大眼睛:“它還有中文名啊?”
覃舒妄笑道:“是啊,你不知道嗎?”
“我肯定是不知道啊!”少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早知道我就不用那麼努力背英文了!”
江既言忍不住笑出來,一般人要是被發現英語發音不標準,大多都會覺得尷尬,不過尋嘉完全沒有,他自然得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失誤,然後他簡單兒隨性地決定下次規避它。
這種從容和豁達,江既言大概自幼兒園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尋嘉認真解釋:“這款酒是白可可酒加鮮奶調製的,可以當甜品吃,你胃不舒服